窗外鳥叫蟲鳴。
病床上,珞珈好幾次想起來,都被顧洛楓摁了回去。
“我真的沒事!你看,這些傷只要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有事的是你!”難得能從珞珈的臉上看到擔(dān)憂,顧洛楓很是受用。
他低著頭,削著蘋果,薄唇勾起,心情很是愉悅:“我也沒事,生龍活虎的還能給你削蘋果,你鬧騰什么?乖乖躺著。”
珞珈氣結(jié):“你傷的可是腦袋!”
那時的記憶還尤為清晰。鮮血順著額頭滴落在地,紅的刺眼。
“你傷的難道不是腦袋?”顧洛楓臉色一沉,盯著珞珈額頭一角的紗布,“聽說會留疤,要不要我想個辦法幫你把疤去掉?”
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蛋,留了疤多可惜,倒不是他會嫌棄,只是留著那條疤,總會讓他想起那個叫吉姆的男人對珞珈做的事,他怕自己一時沒忍住,買兇殺人。
“不用?!辩箸鞊u頭,摸上額頭的紗布,眼眸黯淡下來,“留著好了。”
這道疤就好比是在他認為的浪漫愛情中,畫上了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也是將這段持續(xù)了快三年的愛情徹底做了個了結(jié)。
“對了,安呢?”
說起時念安,顧洛楓嘖了聲,語氣里充滿不耐煩:“北慕辰那混小子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兩人好像吵架了,這次可不是扮家家的吵架,好像很嚴重,我讓時念安回家去了,她留在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br/> 此時,公寓。
安靜的客廳里,女孩雙手抱著雙腿蜷縮著坐在沙發(fā)里,頭靠著膝蓋。客廳的模樣再北慕辰離開之后沒有任何改變,墻上的氣球和彩帶,從門口一路擺到客廳已經(jīng)燃盡的蠟燭,桌子上已經(jīng)餿了的蛋糕和菜肴……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她訴說著那天北慕辰在準備這個驚喜時的興奮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