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陸風瑜的視線,宛南抬起頭看過去,便見陸風瑜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此時正靜靜的看著她。
宛南頓時驚喜的站起身,將桌上的藥籽隨便掃進了布袋里,走到床邊:“瑜哥,你醒了?要喝水嗎?”
雖然嘴上問著,但她已經(jīng)將桌上的一碗藥端了過來,摸了摸藥碗,還是溫熱的。
她坐到床邊的凳子上,將藥遞過去,溫聲道:“瑜哥,將這個喝了吧?!?br/> 陸風瑜沒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一開口,聲音都是沙啞的:“口渴,想喝水?!?br/> 他是真的不想喝藥了,再喝要吐了。
宛南便有些糾結(jié)的看著那藥:“喝完藥再喝水吧?”
陸風瑜皺眉,看著藥碗的目光很排斥。
但是對上宛南期待的目光,他還是敗下陣來,沉默著將那碗藥一口悶了。
宛南笑著接過藥碗,見陸風瑜嘴角有藥漬,便很自然的拿著手帕,給陸風瑜擦嘴。
陸風瑜瞬間呆住了,身體都有些僵硬。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的眉眼,心臟砰砰亂跳。
這難道不是很親密的行為嗎?雖然他們也算是未婚夫妻,但是還是未婚呀,這種行為總覺得有點逾越了呢?
還是女孩子都這樣,只是他沒有跟外人接觸過,實在不懂。
只是幫他擦個嘴而已,這是很正常的,是他少見多怪了。
陸風瑜強制鎮(zhèn)定。
而宛南擦到一半的時候,還習慣性的伸出手指,在陸風瑜的嘴角上搓了搓,神色和動作都自然流暢的仿佛兩人已經(jīng)共躺一個被窩多年。
陸風瑜沒法保持鎮(zhèn)定了,他臉色通紅,還小心的往后挪了挪,避開了宛南的爪子。
反應過來的宛南:“......”
現(xiàn)在就是慌,很慌!
她的手指總有自己的想法,她也很惆悵!
她收回手,猛的站起身,垂著頭的說:“哎呀,瑜哥你還沒吃晚飯吧,我這就下去給你拿!”
說完,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跑,因為跑的太急,還砰一聲撞在了門上。
陸風瑜看著她的背影,臉紅著紅著,就又低頭笑了。
宛南下去給他準備晚飯,飯菜還在灶里熱著,陳大夫帶著小徒弟在給陸風瑜煮藥,見到宛南下來,便問:“他醒了?”
宛南提著食盒走過來,點點頭:“剛醒,我給瑜哥準備了青粥小菜,多少得吃一點,我看他精神不太好?!?br/> 說這些話的時候,宛南不由得有些心虛。
陳大夫也沒有多想,只是點點頭,說:“他這幾日是要吃清淡點?!?br/> 宛南點點頭,正準備走。
陳大夫又叫住她,說:“小南是不是要入學了?”
勛南立即抬頭看著宛南,眼巴巴的,有些不情愿的樣子。
實在是最近背藥名和寫大字寫怕了,他有些害怕入學。
但他比起同齡人,已經(jīng)晚了兩年了。
陸家村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孩童五歲入學,讀書十年,十五歲方可離開書院。
陸家耕讀傳家,女子當然沒有這些規(guī)矩,但是男子是必須要入學讀書的。
雖然有些人家未必會真的讀夠十年,但五歲入學這一條卻遵守的很好。
因為五歲的孩子并不能為家里分擔什么,農(nóng)活家務也干不了,還不如早點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