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幾日后,俞三過來告訴宛南,地已經(jīng)翻好了,藥棚也搭建完畢。
宛南便帶著這幾日準(zhǔn)備好的藥籽,跟著陳大夫去了藥田。
藥田約有十畝,不多,陸風(fēng)瑜應(yīng)該只是想前期試一試,所以沒有準(zhǔn)備很大的土地。
但對于宛南來說,這些地已經(jīng)足夠了。
陳大夫除了幫忙敲定了種植的藥草種類和貢獻(xiàn)了部分藥籽之外,全程冷眼旁觀。
俞三帶著一群家丁,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都沒想到陸宛南說的親自種植,就是字面的意思,挽著袖子帶著草帽,拿著幾袋子的藥籽下田去了。
家丁們要幫忙,還被她趕了回來。
少夫人竟然要親自,將那十畝地給種完!
俞三站在田壟上,擦了額頭的汗,看了又看,越看越心虛,少爺重視少夫人,他是知道的,如果叫少爺知道,少夫人親自種完了十畝地,而他們這些下人則全程旁觀。
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俞三猶豫了許久,緩緩走到陳大夫身邊,陳大夫冷眼掃過來,問他:“做什么?”
俞三客氣的問:“陳大夫,少夫人一個人在地里種植藥草,你不去指導(dǎo)一下嗎?”
話說的這么明白了,陳大夫應(yīng)該會有所反應(yīng)了吧?
沒想到陳大夫說:“指導(dǎo)?那叫添亂?好好站在這看著吧你?!?br/> 俞三:“......”
陳大夫果真沒有下去幫忙。
只是依舊每日跟著過來,站在田壟上看。
俞三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陪站。
十畝地,宛南整整忙活了五日,才將所有的藥籽分門別類的灑在地里。
種完后,她對俞三說:“不用澆水不用施肥,這十畝地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好門和藥棚就可以了?!?br/> 俞三有些震驚:“這,不用每日澆水嗎?”
早在來這里之前,他就在其他的藥草世家里打聽過了,不同的藥草有不同的習(xí)性,以及對土質(zhì)的要求。
但是無論哪一種,都是要澆水的,只是周期不同罷了。
多的一日澆水四次,少的一個月澆水兩次,總之是不能缺了水的。
然后宛南:“我會親自定期來澆水,你們不用管。”
俞三不贊同的皺眉,但是也明說,只是去看陳大夫。
陳大夫竟然還頗為認(rèn)可的點點頭,說:“聽少夫人的準(zhǔn)沒錯?!?br/> 俞三:“......”
所以大少爺什么時候過來,他怕再晚一點,少爺連藥籽都見不到了,只剩下十畝荒地在這里。
距離來到縣城已經(jīng)半個月過去了,陸風(fēng)瑜終于姍姍來遲。
他回來的時候,宛南剛從地里回來,身上沾了泥土的衣服還沒有更換,只是剛將下了地的鞋子換下了。
她不忙著換衣服,正走到小池塘里喂魚。
抬頭就見陸風(fēng)瑜站在小池塘對岸,正目光幽幽的看著她,深沉的眼里帶著笑意。
半個月不見,他臉上的傷幾乎全好了,只剩下幾個不甚明顯的疤痕,但這絲毫無法遮掩他英俊的面容。
他將黑發(fā)高高束起,側(cè)臉的線條仿佛高峰險峻一般,帶著些凌厲的氣勢;他眉骨高,眉眼便顯得尤為深幽,年輕的面容在陽光下帶著蓬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