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fēng)瑜不擅長與人交流,聽到宛南跟他說話,也沒什么反應(yīng),眼角瞥見宛南在盯著他看,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往旁邊挪了挪,離宛南遠(yuǎn)一些。
誰知道,宛南也跟著他的腳步,也跟著往旁邊挪了挪。
陸風(fēng)瑜伸手捂著臉上的面紗,黑沉沉的目光瞥了宛南一眼。
宛南一直盯著他看,見他望過來,瞬間笑了,眉眼彎彎,酒窩深深,看著很甜。
陸風(fēng)瑜有些不知所措,耳根都微微紅了起來,轉(zhuǎn)過頭,又往旁邊挪了兩步。
山路本就窄,他這一挪,都快走到路邊的灌木叢里了。
宛南就很自然的伸手,揪住陸風(fēng)瑜的袖子一拉,笑著說:“瑜哥你往中間來?!?br/> 陸風(fēng)瑜就跟被燙了似的,猛的把衣袖抽回來,幾大步往前走,瞬間將宛南甩下了。
原來女孩子,都喜歡動手動腳的嗎?
簡直讓人害怕!
宛南愣了一下,看著瑜哥的背影,有些泄氣。
瑜哥好像沒有前世那般喜歡她,那可怎么辦。
愁人。
俞七在身后看見這一幕,對自家少爺也是愁的很,恨不得拿根繩子將他倆綁起來。
這好不容易有個送上門的,少爺竟然還把人往外推,那這輩子還能有娶妻生子的一天嗎。
陳大夫在一邊瞄了幾眼,見宛南又有往陸風(fēng)瑜身邊黏的趨勢,伸手就抓住宛南手,把她拉住了。
“丫頭,小名叫什么?”陳大夫沒話找話的問。
畢竟是長輩,又是大夫,宛南也只能乖乖答:“小時候,我父親叫我小碗?!?br/> 陳大夫點點頭:“小碗,家里都還有誰?”
宛南:“有個七歲的弟弟?!?br/> 陳大夫看著她,又問:“就一個弟弟?沒有姐妹?”
宛南奇怪的看著陳大夫:“沒有呀,不過有個堂妹,是我伯父家的女兒?!?br/> 陳大夫就問:“陸稱爍?”
宛南點頭。
陳大夫極其冷淡的“哦”了一聲,用那冷漠的神情表示他對陸稱爍一家絲毫不感興趣。
過了一會兒,快到小屋的時候,陳大夫忽然又問:“小碗今年十五了吧,可找婆家了沒有?”
宛南尷尬的笑笑:“我明年才及笄。”
陳大夫目光幽幽的看著她,不再說話了。
宛南總覺得這個陳大夫古古怪怪的,想比較之下,她還是比較喜歡去跟瑜哥說話。
陸風(fēng)瑜遠(yuǎn)遠(yuǎn)走在前面,率先回了小屋。
俞七則拖著那個半死不活的長工徑直往財主老爺?shù)淖嬲呷ァ?br/> 這是來總管手底下的人,要處置還是還給他們處置的好。
只要把這人往來總管跟前一扔,他看到這斷臂,就知道少爺?shù)囊馑剂恕?br/> 陳大夫給宛南處理了手上的傷口,再三叮囑不要碰水。
宛南表面應(yīng)承著,心下不以為意。
陳大夫就說:“大夫的話一定要聽,曉得么?不然這傷不容易好?!?br/> 宛南點點頭,看天色不早了,準(zhǔn)備起身告辭。
陳大夫又說:“這幾天都不要做飯了,讓那傻大個給你送過去,一日三餐,肯定準(zhǔn)時給你送?!?br/> 傻大個俞七剛回來,蹲在少爺跟前,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對陸風(fēng)瑜說:“少爺,這陳大夫第一次見陸宛南,竟然記的這么牢,看來他這病,也是因人而異的?!?br/> 平日里遇到老爺和那群小妾的時候,他要么不搭理,要么就別人搭一句話,他問一次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