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上班一邊想要找到些有關(guān)自己失憶的線索。
我的桌子上又多出來一封信件,和上次的黑色信封一樣,左下角印著一個“云”的圖案。我打開信封,里面寫著:我知道你的秘密。
上一次說知道我的死因,這一次說知道我的秘密。到底是誰這么喜歡惡作劇。
我環(huán)視辦公室一圈,沒有人在看我,難道不是編輯部的人?
我雖然對這件惡作劇生氣,但它也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有什么秘密?
手指在信封上體驗(yàn)到了凹凸不平的觸感,我撕開信封,信封內(nèi)側(cè)果然寫著一串地址。
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地工作,我滿腦子都是信封上的地址。
終于熬到下班,我來到信封上的地址:定陽路132號,是一家花店。
我四下打探著花店周圍的景象,總感覺似曾相識。
我在腦海里搜索相似的景象,才想起來u盤里有一張照片是在花店的角度拍的。
我怎么不記得自己來過這里?
我想要試著尋找給我信封的神秘人的線索,不過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這家偏僻的花店并沒有什么人來光顧。
“叔叔,要買一支花嗎?”
我低頭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手里拿著一束黃色的我不認(rèn)識的花。我本能地因?yàn)榉Q呼皺了一下眉,我才20幾歲就被人喊叔叔了。
我不好拒絕,硬著頭皮隨便抽出一支花,付給他十五塊錢。
雖然我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秘密,但是一旦有人和我說了那種話,我就不免會擔(dān)心,會害怕自己不知道的黑歷史暴露在世人面前,會想要找出這個可能會威脅我的人。
正巧此時我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會不是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他是不是此刻正在某處看著我?我不由得后背冒出冷汗。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了接通鍵。
“你好?”我試探著問。
“你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嗎?”電話另一頭傳來用技術(shù)處理過的冰冷的聲音。
“想起來什么?”我滿是疑惑,但更多的是憂懼,我最近這是得罪誰了?
“你拿著花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嗎?”
我聯(lián)想到前些天得知自己失憶的事,我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認(rèn)識我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之前是個什么樣的人?”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一會,說了兩個字。
“變態(tài)?!?br/>
這是形容我嗎?我承認(rèn)我為這個答案感到錯愕,我是做過什么?
“你就沒有懷疑過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我?難道不是你在信封里留下地址讓我來的嗎?”我很想要見到打電話的這個人。
電話里說了一句我不是很理解的話?!拔也恢朗裁葱欧獾氖隆!?br/>
“我的意思是,你就沒有懷疑過你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嗎?你怎么是當(dāng)上編輯的?你是怎么住進(jìn)現(xiàn)在的房子的?”
我感覺他在給我講一個類似《盜夢空間》的故事,還是并不完美的盜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請你直接告訴我。”我握著花有些生氣這莫名其妙的惡作劇。
“我只能告訴你,你不是一個編輯,你不是一個作家,你甚至都不是一個健康的人。你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實(shí)的,但真相只能你自己去尋找?!?br/>
他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我感覺自己就是被耍了一通。
我看著手里的花,想到那張照片的一角好像也有類似的黃色。
如果我在重新去一遍那些照片上的地方,是不是就有可能遇見當(dāng)年給我拍照片的人了。這樣我就可能知道自己到底丟失掉哪些記憶了?
辭職去找一段可能丟失的記憶這個念頭聽起來像是玩笑,但它卻在我的腦海里越來越深,我在想要怎么和葉梓解釋。
最后我請了長假,和葉梓說我要去出差一段時間。
我在房間收拾行李的時候,蒲堯闖了進(jìn)來。
“你們主編不是從來都不怎么待見你嗎?怎么會派你去出差?!?br/>
“我是出去采風(fēng)找找靈感的?!痹夙槺闳ヒ恍┪铱赡苋ミ^但我不記得的地方。
“蒲堯,你說人會不會突然忘記一些事情。”眼下我能稍微信任一下的也只有蒲堯了。
“會啊,阿爾茨海默癥患者就會經(jīng)常忘事,也就是俗稱的老年癡呆。怎么了?你最近是腦子不好嗎,沒事反正你腦子就沒好過?!?br/>
我心里早就猜到蒲堯會不忘任何機(jī)會奚落我,沒直接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