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就算再金貴,到底還是有些顛簸,宴七吃了午飯是有睡午覺的習(xí)慣的,哪怕在顛簸的馬車?yán)锼舱諛铀鈦硪u。
悄悄抬頭打量了正在專心看書的陳溪川,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關(guān)注自己,宴七一直覺得自己和陳溪川比起來簡直就是咸魚,人家出去旅行路途還帶一本書,而自己呢,兜里倒是還揣了把五香瓜子沒來得及磕完。而且吃完午飯這般無聊的時(shí)光要讓她看書必定直接睡到書里去,何況還讀古書。
宴七緩緩伸出右臂作枕頭,頭一歪,就在小桌上開始了今日的午睡打卡。
陳溪川感受到了些不尋常的動靜,稍稍移開眼一看,宴七居然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頭上的珠花隨著馬車的顛簸也忽左忽右的跳動著,一下一下,撥動著陳溪川古井無波的心。
宴七自然是不會傻到把臉對著陳溪川,所以特意把臉朝著馬車內(nèi)側(cè)睡的,今日天氣還算好,午飯又吃的飽,宴七入睡時(shí)間和睡眠深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好,完全沒有不適應(yīng)馬車顛簸的樣子。
陳溪川看著更大面積對著自己的是宴七的后腦勺,突然就來了興致想看看宴七的正面模樣,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睡覺,但是宴七這般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模樣,他的確是第一次看見。宴七的嬰兒肥還沒有完全褪去,想必是肉乎乎的臉頰壓在胳膊上,平日里小扇紛飛似的眼睫毛也必定是投下一片陰影在那漂亮的眼下。
越想越是心熱,陳溪川微微挪動了身子,朝著馬車內(nèi)側(cè)看了看,動作不大,所以微微只能看到宴七光潔的額頭,陳溪川只好又再輕輕挪動了下身子,坐到了近乎馬車內(nèi)側(cè)的位置,這才得以看到了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