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的神色有一絲慌亂,但眨眼即逝,要不是善水一直盯著她看,也不會發(fā)現(xiàn),于是接下來哪怕她云淡風(fēng)輕的隨口否認(rèn),又左顧而言他,善水也一言不發(fā)。
被自己女兒看得毛骨悚然,霍夫人也有些不自在,加之身邊人都被支了出去,一時尷尬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總覺得眼前的女孩兒半點不似自己了解的那個小姑娘。
半晌,善水才開口,“娘,請爹來吧,兒有話說?!?br/> 霍夫人本想問她要說什么,但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又感受到她周身散發(fā)出的說不出的壓力,一時也沒了其他主意,只得隨了她的意,叫人去請了將軍來。
被母女倆叫來的桂勇顯然心情不錯,進(jìn)門時還滿臉堆笑,卻看到妻女無言對坐的情景,一時詫異得愣在門口,“你們娘兒倆這是怎么了?寶娘又任性氣著你娘了?”
“夫君,”霍夫人輕叫了一聲,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事實上她也很無措,只得巴巴的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女兒。
“爹,”善水先起身行禮,這才慢悠悠的道,“自爹傳授兒祖?zhèn)鞴Ψ?,至今已一月有余,兒天天苦修不敢懈怠,目前略練了點皮毛,請爹考校?!?br/> 桂勇沒想到叫他來是為了這事兒,有些驚奇的看了妻子一眼,卻見她也是一臉驚訝,更是不明白女兒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自家女兒從小嬌養(yǎng),雖然被刻意引導(dǎo)得在修行上不怎么用心,但其他方面多少還是有些爭強好勝,現(xiàn)在她又把心思放在修行上了,自然是要表現(xiàn)一番。
如此便由著桂善水來到了練功房。
整個爍蘭將軍府的后府都屬于桂家生活的地方,也修了兩處專供桂家人修行習(xí)武之處,一處就是善水做功課時經(jīng)常占用的練武場,那里是個室外場地,另一處就是練功房,修在了室內(nèi),很是適合不公開比斗使用。
善水是專門選的這里,她甚至要求她爹開啟了練功房的防御陣盤,因為她要用法器。
當(dāng)然,她提出這個要求的理由也很光明正大。
“兒才修習(xí)鈞天功不過一月,真與爹打,爹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兒撂倒了,又如何能考校出兒的對戰(zhàn)水平呢?所以,兒請爹允許兒使用法術(shù)和法器,只要一柱香內(nèi)兒碰著了爹身上任何一處就算兒贏,如何?”
能如何?這話聽著就跟耍賴差不多。
不過桂勇對她向來百依百順,不過是場小比試,哪怕讓他站著不動他也是樂意的,反正女兒那小胳膊細(xì)腿的,怎么打都不痛不癢。
至于法術(shù)和法器,在桂勇看來,善水自學(xué)了一個月,能把簡單的潔凈術(shù)、照明術(shù)之類的生活小法術(shù)快速施出來就不錯了,法器更不要提,她手上有的法器全都是父母兄長們給的,也就比玩具高級那么一點,她能玩遛就不錯了,還用來比武?
很大方的答應(yīng)了女兒的條件,桂勇嘴角含笑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善水嬌叱一聲,“開始啦!”然后就猛的攻了過來。
那架勢看著就十分小女孩兒,直萌得桂勇肝顫。
只見已經(jīng)不再肉肉但仍粉嫩的小拳頭直面攻來,桂勇笑瞇瞇的微側(cè)身子,小拳頭落空,卻并未收力,手肘直接外彎順勢拐來,他輕輕轉(zhuǎn)身再次避過,只到他胸口高的小身子反力后轉(zhuǎn),另一只手的手肘借力拐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