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帶著人踢開房門的時候,艷奴就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從被家主買回薛家,第一次見到夫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總有一天會弄死他。
這是個非常善嫉的女人,且對于如何用盡一切辦法弄死丈夫身邊的人十分熱衷,艷奴甚至懷疑,她已經(jīng)以此為道了,不然無法解釋,一個修士為何愿意花這么大的心力在宅斗上,也無法解釋,她的修為為何一直在增長。
但艷奴無論如何都不想用自己的小命給這個女人證道!
事實證明,小聰明小技巧都是渣渣,不過才幾十年而已,這女人就忍不得了,直接一力降十會什么的,果然夠狠!
“所以你就陰溝里翻船,直接被那女人給毀了容,順便還給閹了?”高大的男人一臉嘲諷,“這虧可真吃大了,我還以為你會想不開,直接抹脖子呢?!?br/> 將身上的衣服理了理,艷奴,哦,現(xiàn)在他叫閹奴了,一臉不在乎,“真要抹脖子,當(dāng)年程未央把我耍成那樣,我就該自覺去死了,好歹還留個命比紙簿之類的佳話,可我現(xiàn)在都七十了,若是個庶者,都是該入土的年紀(jì),還玩什么一哭二鬧三上吊吶?!?br/> 男人一撩法袍的下擺,坐在床榻邊上,伸手將被子拉起蓋在他身上,“不管怎么說,這傷也太重了,你且放寬心在我這里好生養(yǎng)著,養(yǎng)好了再說其他?!?br/> “可別!”閹奴一把拉開被子,正打算起身,卻被痛得又倒了下去,好半晌才回過氣來,擺手拒絕了男人的幫助,道,“你才繼承這逍遙樓多久?那些長老們都盯著你呢,薛夫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那薛家主也不會多管這事兒,沒必要為了我招這些麻煩?!?br/> “說什么麻煩?”逍遙樓主也有些怒了,“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兄弟了?收留一個你還不至于,真當(dāng)我這些年天天憨吃傻玩???”
一邊說一邊把人又塞回被子里,閹奴擰不過他,只得老實躺了,猶不甘心道,“要不你幫我找個去處吧,反正我這樣兒也不用擔(dān)心被人覬覦美色了?!?br/> “就你現(xiàn)在這樣兒誰要你???”逍遙樓主沒好氣道,“要也只能當(dāng)個奴隸?!?br/> “奴隸也無所謂啊,我連男寵都當(dāng),跟奴隸也沒差了?!遍幣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