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后,怪人說完話后就向洛凡沖了過來,洛凡后撤一步,將手里的打魂鞭一甩,發(fā)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哨音,那人一愣,在不足五米的地方,堪堪停下了腳步。
“洛千是你什么人?”他問道,語氣很謹(jǐn)慎。
洛凡心里一動,“怎么?怕了?”
“我早該猜到的,一定是洛千出來壞了我的事!他要是來了我還有所顧忌,但是你,還不夠看!”說完,怪人再一次沖了過來。
離得近了,洛凡終于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干瘦陰鷙的面孔,鷹眼憋腮,一副小人之相,但是太陽穴鼓鼓的,一看功夫就不淺。
他不敢大意,一抬手,打魂鞭就打了出去,鞭尾帶著震動,耳邊仿佛傳來猶如高僧誦經(jīng)一般的聲音,那人腳下一頓,一揚手,也甩出一鞭子。
他也用鞭子?
洛凡心里知道,這個世上,不管什么鞭子,還沒有一條和打魂鞭可以相提并論的。
怪人手里的鞭子似乎也是不凡,看著一截一截細(xì)細(xì)的骨頭連接著,竟然是一條蛇骨鞭!
兩條鞭子在空中交匯,發(fā)出一聲悶響,蛇骨鞭渾身不停的震動著,怪人收回來,連連抖動胳膊,卸掉這股力量。
“功夫不錯??!再來!”怪人說了一句,重新?lián)P起鞭子。
而洛凡收回鞭子,感覺到傳來的力度,心下駭然,這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之高,一擊之下,竟然沒有被打魂鞭毀了鞭子。
不敢大意,洛凡腳下變換,打魂鞭在手上揮舞成一條條殘影。
別墅后院,陣眼旁邊,荒草被鞭子連累的四處飛舞,灰塵飛揚,兩人戰(zhàn)在了一起。
怪人越打越心驚,這么多年了,除了洛千那個老家伙外,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和他打的不分上下,手里又拿著打魂鞭,看來,這個人和洛千一定有關(guān)系。
一錯身之際,兩人分開,洛凡微微喘氣,而怪老頭則喘的很厲害。
“不錯!只是可惜了,這么好的修為,今天就要斷送在這里了!”老頭忽然在身前連連打了幾個指訣,一口血霧噴在鞭子上,白色的骨鞭瞬間變成詭異的猩紅色。
洛凡緊緊盯著對方,從小到大少見敵手,這個人是他目前遇到的最強大的一個。
“你究竟是什么人?布置這么陰險歹毒的聚煞陣就是為了引我出來?”借由喘息的片刻,洛凡質(zhì)問道。
“我是什么人?你回去問問洛千那個老家伙就知道了!要不然,你下去問閻王爺也可以!”怪老頭說完,再一次甩出了鞭子。
這一次,鞭子也帶上了哨音,就像有一只備受折磨的野獸在耳邊慘叫,周圍的邪煞之氣猛然翻騰了起來,隨著鞭子撲向洛凡。
洛凡瞳孔一縮,伸手入懷,掏出一張符,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染在上面,之后在打魂鞭上一抹,黑色的打魂鞭瞬間發(fā)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嘗嘗小爺?shù)膮柡?!”說完,洛凡猛然越氣,一鞭子迎頭抽了上去。
鞭子所過之處,邪煞之氣紛紛如融雪一般消散,骨鞭竟然像是有意識似的,顫抖個不停。
怪老頭忽然抽回鞭子,轉(zhuǎn)身一腳踹出。
洛凡變招,一腳也踹了過去,兩人在空中互踹了一腳后再次分開。
這一次,洛凡沒停,主動攻了上去,鞭子在空中發(fā)出“嗡嗡”如老僧誦經(jīng)一般的聲音,渾厚祥和,普通人聽了都會不由自主的安心寧神,就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可是聽在怪老頭的耳朵里,卻如尖刺一般難以忍受。
他惱羞成怒,“又是這招!洛千,你該死!”
他大叫著,猛然暴起,手里竟然又多了一樣?xùn)|西,那是一把帶著瑩瑩綠光的匕首,竟然喂了劇毒!
洛凡不敢硬碰硬,向后一個空翻落在地上。
但是怪老頭速度更快,已經(jīng)沖了上來,眼看著就要將匕首刺進洛凡的后背,忽然憑空就出現(xiàn)了一柄長劍,直接格擋在了匕首下面。
顧長山出現(xiàn)在了兩人之間。
“你又是什么人?”怪老頭連著后退,拉開距離。
“昆侖顧長山!”顧長山自報家門。
“沒想到,淪為走狗的昆侖顧長山也要參合進來?”怪老頭似乎有些忌憚顧長山,“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去毀了你昆侖山門?”
“把你能耐的!毀了誰的山門,你也要先過了今天這一關(guān)!”另一個聲音傳來。
居然還有人?
怪老頭一驚,趕緊回頭去找說話的人。
洛凡也嚇了一跳,今天晚上夠熱鬧的??!
這個顧長山他認(rèn)識,在刑警支隊見過一面,當(dāng)時穿著西裝背著長劍,今天倒是換了長衫了。
知道這個人和剛才說話的人不是怪老頭一伙的,洛凡干脆往后退了兩步,有人代勞,最好不過。
不遠(yuǎn)處,一個人影緩緩的走了出來,三十多歲,長相出眾,齊肩的中分長發(fā),讓他看起來有些陰柔。
“怎么?有害人的心,沒有被抓的覺悟?”吳痕背著手長身而立。
怪老頭瞇著眼睛看著來人,這人給他的感覺,威脅似乎更大。
看來今天晚上不能殺了洛凡,也不能阻止他們破壞自己的聚煞陣,還很有可能把自己留在這里,頓時就起了退縮之意。
顧長山二話不說,一劍刺了過去,“想跑?還是留下吧!”
怪老頭鞭子一甩,擋下一招,飛身向后猛退!
“當(dāng)心!”洛凡驚呼了一聲,再看怪老頭,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手一揚,一把粉色的東西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