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在做夢?!?br/>
左千戶下意識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痛,“不是做夢嗎?”
他呢喃著,看見林凡隨手收回了劍,然后動作熟練的掏出繩子將渾身是血昏死過去的血七綁了起來,頓時心中五味嘈雜,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林凡。
左千戶不是蠢貨,自然知道雖然看起來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血七蠢到被林凡用那種花架子劍法隨便弄兩下就立刻撲街了。但真相絕對不會是如此簡單的。
比如說血七為什么會忽然凝滯,僵硬,就好像被凍結(jié)在琥珀中一樣。
“所以說,這才是諸葛先生你真正的實力么?”
左千戶嘆息一聲,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憐他還抱著拼死也要救下林凡的心思,結(jié)果到頭來,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愿而已。
然后更多的念頭在心中閃過。
你這么厲害,國師知道么?如果你早點出手,那也不會讓這些魔頭肆虐如此之久?你一直隱藏自己的實力,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看到了你出手,你會不會殺我滅口……
如此種種,在親眼目睹了林凡如同屠狗一般就將血七拿下后,左千戶的心思實在是太過復(fù)雜,特別是想到自己之前還幾次對林凡的劍法不忍直視,結(jié)果林凡就用這種劍法干凈利落的干翻了血七。
這其中的差距,讓左千戶實在是有些想要罵娘,然后就是更多的擔(dān)心與警惕。
“你還愣著干嘛?快過來幫忙啊!”
林凡對著左千戶招招手,“我記得你身上不是帶著鐵索什么的嗎?來,再給他綁上。”
左千戶就猶豫的走了過去,一邊掏出自己背上用來綁劍的鐵索,一邊遲疑道:“諸葛先生,國師知道你的事情嗎?”
“什么事情?”
看見林凡還要裝傻,左千戶不悅道:“諸葛先生如此厲害,難道不知道某在說什么嗎?”
“你說這個事情啊。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br/>
“諸葛先生。某一向?qū)δ愎Ь从屑?,但事無不可對人言,若是你肯早些展現(xiàn)出自己的本事來,那之前某手下那些同袍也不用死傷如此慘重。你若早早與國師聯(lián)手,哪里還容得那些妖孽作祟?!?br/>
左千戶說到這里,一臉憤慨。
林凡擺擺手,“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國師嘛,不可信?!?br/>
“嗯?!”
左千戶一愣,正要發(fā)問,就看見林凡一腳踩在了血七胸口,伸手道:“這些事情等下再說,先將鐵索給我?!?br/>
左千戶將鐵索遞過去,看見林凡將血七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皺了皺眉,“何必如此麻煩,此人作惡多端,滿手血腥,直接殺掉就是了!”
林凡搖搖頭,“你不懂啊。要是殺了這家伙,就留不下其他人了。所以他必須要活著,拖得越久,那些人就一個都跑不掉了。”
左千戶還有些不明白,正要發(fā)問,就看到昏死過去的血七忽然大口咳血,卻是醒了過來。
血七此刻看起來極為凄慘,全身是血,一雙眼睛同樣發(fā)紅,死死的盯著林凡,慘笑開口,“很好。剛才你用的應(yīng)該是時間靜止奧義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