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末我?guī)闳€舞會,你做我舞伴如何?”范東昀見林夕不理他,放了手,自顧自道:“說好了,到時記得穿好看點?!?br/> “看姑奶奶我高不高興了!”林夕覺得一定是太陽曬得太厲害,所以提不起精神頭來,來帶著剛才痛打落水狗的歡快也消散了個一干二凈。
罪魁禍首也沒有個自知之明,還微蹙著眉頭盯著她看。
又沒有說錯,難不成牛不喝水還要強安頭不成?上哪里都沒有這個道理的不是?
可似乎在范東昀哪里連個雞毛蒜皮都不是,他要打定了注意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反駁他,他容不得別人質(zhì)疑,他道:“別用那么不服氣的眼神看我,把我看出個洞來也沒用。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打扮好自己!最好……”范東昀湊到她的耳邊道:“艷壓群芳!”
他還有話無法宣之于口,剛才的那件衣服,他大體能夠猜到是做什么用的,她應該感謝他!打瞌睡送枕頭和下雪天送棉襖,鐵石心腸的人大概也得感念他的好。
可聽聽她嘴巴里說的都是些什么?她說:“范大局長你需要我出場幫你把身邊的群芳都嚇走嗎?那我別的不能拍胸脯保證,裝鬼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
范東昀覺得真是白日里見了鬼!他是需要用她來把美人兒都嚇走的人?她可知道他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些鶯鶯燕燕們都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看來還得湊個時機讓她親眼見證一下他的威風!
“如果你非要菲薄自己是個鬼,那我就當個天師,把你收了!”范東昀也睜著眼睛說鬼話。
什么和什么?腦子有毛?。?br/> 林夕揮了揮手:“走了!”
說完也不等范東昀,直接離開,她怕再啰里啰嗦的又走不了,逃也似的往前趕!
范東昀原本含笑的嘴角慢慢的垂了下來,看著林夕漸漸走遠直至不見,伸手掏了掏褲子口袋,掏出包煙來,咔嚓點上火,瞇著眼睛吸了口,臉上神色不辯,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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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雙手抱著頭,擔驚受怕的嗚咽了好一會兒,聽周邊安靜的只有自己粗粗的呼吸聲,用手試探了輕輕的撥了撥腦袋上的布袋子。
真的沒有人!
他娘的!找死!
忍著臉上的劇痛,嘩啦一下扯下來兜頭蓋臉的布袋子,扭頭四下打量,周邊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鼻子很痛,伸手一摸,一手的血,心里是又急又怒,不要讓我找到你們!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心里發(fā)著狠,又怕那兩個人去而復返,忍著痛撐著地,艱難的爬了起來,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鼻子痛的,還是心里傷心,眼睛一熱,居然兩汪眼淚水就滾落了下來!
又覺得丟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專挑沒人的地方走,腳步踉蹌,全憑著一口氣撐著,他想著盡快回到家里,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躺一躺,臉有點疼,腦袋有點暈。
心里不是的冒出來一股“居然有人敢暗算我!”的憤怒,但偏偏又無處發(fā)泄,腦袋就更暈,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