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定是迷魂藥一類的,沒多久,林夕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她聽那小個子嘀咕:哥,還是你厲害,這回能賺兩回錢,也算這丫頭命大……
“這還算命大?命要不大該如何?”林夕簡直欲哭無淚,撐不住眼皮子打架,昏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一張床上,滿眼的紅,大紅百子被,大紅的窗花,紅的刺人眼——那是張喜床。
一驚之下想要坐起來,卻發(fā)覺手腳依舊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這才感覺手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嗚嗚嗚的掙扎了一番,聽著前頭喜慶的熱鬧,望天長嘆:老天爺,你能對我好點嗎?
掙扎無用,還是要掙扎!卻碰到了一個軟乎乎的人,一扭頭,就著紅燭的光亮,看到一個死人,林夕一聲驚呼憋在胸口,憋得生疼。
準(zhǔn)確的說那是一個死氣沉沉的男人,臉色青白,進氣多,出氣少。林夕呆愣半晌,使勁用身體拱了拱他。
任她怎么折騰,那人就是直挺挺的一動不動。
林夕泄氣的一滾,這都什么事兒??!恐怕連福伯也是不會想到她居然被人送到了一個活死人的喜房里??!
林夕心里,哀哀的直叫喚,云冉啊,云冉,你能不能有點效率?慶勝啊,你平常不是挺能的嗎?你們倆人呢?
她真的想哭,可惜眼睛干巴巴的,愣是沒有眼淚水。
外頭傳來小丫頭的竊竊私語:“聽說今天的新娘子可美著呢,可惜了……”
“你懂什么,我們家少爺眼瞅著馬上要斷氣,我看啊,這喜也是白沖!到頭來可是便宜了王老爺!……”
“噓,別瞎說,小心禍從口出!”
“嘻嘻,可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哇?”
“你個小騷蹄子,我看啊,是你想要爬王老爺?shù)拇膊攀?!?br/> 打鬧的聲音漸遠(yuǎn),不能坐以待斃啊,還是得想辦法自救!
林夕眼光灼灼的掃過屋中,見那梳妝臺旁的小幾上放了個小籮,里頭除了針頭線腦還有一把剪刀!
大概是小丫頭們守著這不死不活的男人,閑來無事做活用的。
林夕咬牙一翻,砰的一聲滾到地上,她的胸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地上是真的硬,疼的眼前一黑,淚光閃爍。
怕有人來,努力的掙扎起身朝著那把剪刀蹦跳過去,背過身體使勁的去夠那把籮里的剪刀。一不小心手上就被戳了個口子,疼得心兒都一縮,想想真是可笑,她怎么就落到了這樣的田地。
可她馬上就笑不出來了,外頭嘈雜的聲音漸近,有人來了。
“夫人,那孩子應(yīng)該醒了!沒想到卻是個俊俏的丫頭!”
“你可問好了,來路可正?”
“啊呀,你放心,我都打聽清楚了,這丫頭她爹賭錢輸?shù)镁嗑?,被人逼債,沒法子才把女兒給賣了的?!?br/> 林夕聽了不由的低頭一看,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換了一身碎花布衣,看著挺像那么一回事。那兩男人倒也是細(xì)心,沒有露餡。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半明半暗中,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被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