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張椅子自顧自坐下來,晲著眼睛道:“事情到底如何發(fā)生的,讓云冉自己和老爺子交代去吧,我管不著。我來呢……就是來幫云冉處理老太太的后事……順便把他也帶回去?!?br/> 慶勝扶了張椅子,總算能夠挺直了腰,剛才被飛哥那么一推,差點就一屁股坐地上,骨頭咯吱咯吱的疼。嘴上卻不敢怠慢,可不能得罪了云大少爺,省得心情一不好,又給自己少爺小鞋穿。
他回答的小心,盡量不給云容揪著小辮子:“少爺這次傷的不輕,醫(yī)生說要好好的觀察觀察,輕易的不讓他動……”
“總算說了句人話!”三劍在旁邊嘟噥,被慶勝瞪了一眼,三劍又給瞪了回去。
云冉的確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長途奔波,何況他自己大概也不會走的,還有人失蹤沒找到吶。
“行,那你一會帶我去看看云冉,問問他的意思……要不打算回去的話,也自個和老頭子說去?!痹迫菡酒饋?,一邊作勢拍了拍袖子上的灰,見著慶勝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不免覺得云冉連個副官都挑的那么不入眼,心里嗤笑一聲,“老太太的后事我來處理,明天還會有人過來幫忙處理。你們?nèi)齻€該干嘛干嘛去吧,別杵在我眼皮子底下,太礙眼了!”
云容九腔十八調(diào)的說完,還作勢揉了揉眼睛,像個公雞一般,走了。
“你……”飛哥哪能受得了這個窩囊氣,云容不要他們幫忙,他還懶得伺候這大少爺呢。恨不能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摩擦摩擦,終究看在云冉的面子上,氣呼呼的盯著云容的背影,搶過三劍手上的拐杖,也走了。
一邊篤篤篤的杵著拐杖,還一邊朝著后頭跟出來的三劍發(fā)牢騷:“奶奶個熊,要不是云冉合老子的胃口,老子才不上這個賊船呢!老子一個人闖蕩江湖,快意人生,總比在這里看人臉色強(qiáng)!”
三劍低著頭一路跟著,低聲說了句:“跟著少爺,總比你跟著黃爺強(qiáng),你不懂!”
飛哥耳朵倒是尖,他嘆了一口氣道:“我怎么就不懂了,就你懂!那你說我為什么還在這里?”
飛哥想起前兩日家里頭的來信,說是他家的死對頭不知道得罪了誰,被別人一槍給嘣了,家里頭現(xiàn)在大家伙兒都挺好,如果他在外頭混不好,不如回家去……
說起來,那個死對頭還和他腦袋上的疤有關(guān)。
為了掙一點點的蒼頭小利,當(dāng)時年輕氣盛,和地方惡霸干了一仗,把人打傷了。
人家養(yǎng)個幾天就好了,可他家的日子從此就沒有好過,不光他被人暗算,一刀子拉在了腦袋上,差點耳朵都被割掉了。最讓人忍無可忍的是,凡是他家女性,沒一個不被騷擾的。
北方多混亂,他一個人空有一身功夫,也沒有了出路,就出來了……他能不知道這個事情就是云冉派人干的?他還找機(jī)會問過慶勝,慶勝嘿嘿的傻樂,告訴你,我家少爺是個好人!
是啊,他們一家人在老家快活不下去了,他才來到上海討生活,看他有一身的好功夫,黃爺?shù)挂财髦厮?,可他手底下的人個個都看他不順眼,就那天被嘣了的那個傻子,要不是看不上他,非要跳出來自尋死路,至于被打了個稀巴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