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雄看著云冉的臉色,無憂無喜,神色平常的模樣,粗著喉嚨來了句:“你倒是本事見長啊……”
云冉輕輕的擼了擼有點上翻的袖管,余光瞄過柱子后頭隱藏著的衣角,嘴角帶了點笑容:“我好要向大哥多多學(xué)習(xí)……”
云南雄一聽,臉皮子控制不住的抽了抽,那個溫柔愛笑的女人似乎昨天還在跟前依偎,眼前的二兒子一眨眼都已經(jīng)有了青年的模樣,不由壓了壓心中的郁火,緩了緩語氣:“明日,喊菁菁來吃個飯,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明日恐怕不成,和紅玫瑰約好了要見個面?!痹迫阶旖堑幕《嚷膿P了起來,心里暗道可惜了,那柱子后頭伸出的腳又慢慢的縮了回去。
他大哥還是慫。
督軍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旁的慶勝抖了個激靈,什么時候約了紅玫瑰,他怎么不知道,少爺又暗戳戳的給大少爺捅刀子。
真是傷人不見血,忒壞了!
督軍砰的一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子都叮鈴哐啷的響成了一團,同時響起來的還有督軍的大嗓門:“紅玫瑰……百樂門的紅玫瑰?”
見云冉點了點頭,聲音又大了幾分,吼得整個督軍府都能聽見:“不許去!你不照照鏡子,你才多大點……毛還沒長齊呢,就想著混脂粉堆?你要敢去,打斷你的腿!”
云冉又順從的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支票,緩緩的推到了云南雄的面前:“那麻煩爸把這個還給云容,我怕說不清楚!”
“這是什么?”云南雄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張支票啊,只是這事和云容搭什么嘎?眼神一瞄,看見那上面的數(shù)字,眼皮子都抽筋了!
耳朵里還聽到云冉在說:“大哥來找我,說答應(yīng)給紅玫瑰一筆錢,但是最好他自己不出面,來求我?guī)退@個忙,我想想也沒什么,幫就幫吧……”
什么叫給紅玫瑰一筆錢,那是訛詐!什么時候云家的人和一個女人要斷絕關(guān)系還要付這么老大一筆錢的?
人家巴巴的上桿子來,不喜歡了,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那叫手段,那叫魅力。這拿錢買斷,那算什么,窩囊,無能。關(guān)鍵這買斷的錢自己還不敢去給。要不是看見云冉從自己身上掏出來,他還真不敢相信,云容這么慫!
怎么就沒有遺傳到他的一丁點兒的男人魅力?敢情都向著白家長了,除了張臉比他好看點,其他還是差了點點火候!
云南雄都忘了回來的初衷。剛才還在辦公呢,就接到秦家的電話,電話里說的客氣,說是很久都沒有見到云冉了,有機會要請他一家子吃個飯,省得越來越生分。
這話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幾分不滿來,打聽了一圈,才搞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放下手中的活,回來就是要責(zé)問眼前的小子,為什么那么不識好歹,把人家菁菁丟在路上不管,現(xiàn)在吃了一肚子的氣,還管什么秦菁菁,滿腦門子的就是那不成器的云容。
還給錢,他這個督軍府的長子是白當(dāng)?shù)模?br/> 誰敢來訛詐,就讓誰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