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步進入了蔡府的蔡大相爺此刻仍舊眉頭深鎖。這一路一直都在尋思,可是半天猶自不得要領(lǐng)。
若論及恩寵,自己這位大宋執(zhí)宰,自然要遠遠在那只會玩球的高俅之上。
可是今日,官家卻如此敷衍,莫非,這里邊有什么蹊蹺不成?
“相爺回來了,六郎,相爺已經(jīng)回來了……”
聽到了這聲吆喝,原本躺在床上哼哼嘰嘰,鼻青臉腫甚是可憐的蔡老六頓時兩眼一亮。
直接翻身下床,大步就朝屋外竄去,不大會,就看到了坐在廳中,撫須沉吟的親爹蔡京。
“爹!”
脆生生的吆喝,讓蔡京醒過了神來。
看到鼻青臉腫的六郎,甚是委屈,可憐巴巴地瞅著自己。
“爹,官家有沒有收拾高璋那小子?”
看著這個臉上原本的青紫都還沒有消完,結(jié)果又添新痕的犬子。
蔡京不禁心中一惡,撫著長須的大手一頓。
陰沉沉的眼珠子緩緩地轉(zhuǎn)了兩圈,朝著犬子蔡杳和顏悅色地道。
“六郎,為父與那高俅,皆是官家身邊親近之人?!?br/>
“官家不欲因為你與那高璋的小小沖突,就出面斥責(zé),所以,給為父賜下了絲絹百匹。”
聽著蔡京之言,蔡杳不禁臉色難看了幾分。
蔡京呵呵一笑,撫了撫蔡杳的腦袋,滿臉的寵溺。
“不過六郎,你也不用泄氣,官家不在意,這就是好事……”
看到六郎還是那一副滿臉沮色的表情,蔡京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一掃。
目光落在了那立身于廳門口處,神完氣足、膘肥體壯的護衛(wèi)身上。
“蔡謙,蔡卑,蔡孝,蔡順,你們四人,這幾日就跟著六郎?!?br/>
四名護衛(wèi)齊刷刷地大步入廳,恭敬地領(lǐng)命。
蔡京看到蔡杳投來的目光,笑了笑,撫著長須朝著屋外行去。
只是,在路過那四名護衛(wèi)跟前時,小聲地叮囑了一聲?!安辉S出人命?!?br/>
“諾!”這四名宰相護衛(wèi)齊聲應(yīng)諾。
一臉懵逼的蔡杳聽到親爹的低語,看到了那四名親爹的護衛(wèi),很快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孩兒謝謝爹!”
邁步出了廳門的那一瞬,蔡京眼角的余光,看著鼻青臉腫的六郎滿心歡喜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
老大是個孽障,居然跟自己這個親爹唱對臺戲。
好在其他娃娃都還算乖巧聽話,都很孝順,嗯,目前為止,都還孝順。
都是孝順的娃娃,在外受了欺負,當(dāng)?shù)难赡懿粸橥尥拮髦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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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璋懶洋洋地斜靠在走廊上,呆呆地看著庭院中的景致。
為何自己點子這么背,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穿越之前。
在開封延慶觀游覽時,上洗手間噓噓的方向不對,導(dǎo)致自己連著走背運。
不但被穿越,而且到了這個時代之后,出門就要跟人發(fā)生沖突。
重要的是,偏偏跟自己發(fā)生沖突的人居然還是蔡老六。
一想到蔡老六的親爹,就是那位歷史著名奸相蔡京,玩弄權(quán)術(shù),六得飛起的人生。
更想到了自己親爹除了玩球六得飛起,權(quán)勢威望遠遠不及那個老司機。
高璋不禁一陣心累,老子就是想要安安靜靜當(dāng)個官二代都不行嗎?
到底是誰?這么搞老子的心態(tài)?!
一思及此,高璋忍不住拍了拍大腿,甚是唏噓地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