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然是清楚的?!?br/>
丁悅嵐拿著手帕輕輕擦了擦眼角,眼淚滾滾的落下來:“姐姐,你自然相信周翱了,你從來都是幫著他說話的?”
沐云瑤嘆息一聲,上前扶住丁悅嵐的手:“夫人切莫傷心,同知夫人和您是親姐妹,自會向著你,而不是向著周大人?!倍傂男θ萁┯玻聪蜚逶片幍难凵駧Я藥追至鑵?,這會兒她若是堅持勸丁悅嵐回去,就是相信周翱而不相信自己的親姐妹;若是不再勸她回去,就是承認了周翱做了對不起丁悅嵐的事情,也就等于默認
了兩人和離,不管哪種結(jié)果,都出乎她的預(yù)料。丁悅嵐苦笑一聲:“姐姐,你回去吧,回去之后告訴周大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不會把他的事情公之于眾,如今我在霓云坊待得極為自在,讓他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不然就別怪我
不念舊情!”
說完直接轉(zhuǎn)身回到霓云坊內(nèi),單薄的背影和略顯踉蹌的步子,仿佛承受著難以想象的悲痛。沐云瑤輕嘆一聲:“夫人果然高義,我雖年紀小,但能夠明辨是非,這次的事情著實怪不得丁夫人,如今她已經(jīng)成為我霓云坊的掌柜,勞煩同知夫人回去,告訴丁老爺和丁老夫人,若她們真的疼惜這個女兒
,便不要強迫她回歸苦海了?!?br/>
說完也搖搖頭,轉(zhuǎn)身追上丁悅嵐的腳步,陪著她上了樓。丁悅心險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丁悅嵐和沐云瑤三言兩語,便為和離這件事定了性,而且聽丁悅嵐的話,怎么像是知道了她和周翱的事情?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心慌,也不敢再多做糾纏,轉(zhuǎn)身
上了馬車快速的離開。
目睹了一切的金夫人不由得揚了揚唇角,輕聲吩咐車夫:“我們走吧?!痹臼窍脒^來看情況幫沐云瑤一把的,沒想到她自己已經(jīng)將事情圓滿的解決了。
銀紅有些納悶:“夫人,那位宣撫使丁夫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呀?奴婢聽了實在是心中好奇?!?br/>
金夫人輕笑一聲:“發(fā)生了什么事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人人都知道,周大人做了對不起他夫人的事情就足夠了?!?br/>
宣撫使周翱和曹運年關(guān)系不睦,因此周翱的那點兒小心思她也格外的關(guān)注過,更看不上裝模作樣的丁悅心,只是因為厭惡丁家的作風,和丁悅嵐也沒有什么來往,便一直將這件事情壓在心底。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要過幾年才會爆出來呢,沒想到這么快便東窗事發(fā)。不過這樣也好,周翱的這個跟頭算是栽大了。
銀紅仍舊不解:“既然是周大人做了對不起夫人的事,那為什么剛剛不說出來呢?”“現(xiàn)在你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心中便會一直猜測,而且,會一直把事情往嚴重了猜,可一旦將事情攤開了、說明了,先不說這件事情能不能上得了臺面,只說你清楚了事情緣由,關(guān)注的便是因為這
些事情值不值得和離了?!?br/>
銀紅一思量,隨即恍然大悟:“是啊,現(xiàn)在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便一直想著那位周大人到底如何對不起自己夫人,倒也不覺得和離事是件不得了的大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