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她長得很文靜的,哪里想到會這樣,金女士你做這種人的繼母一定很辛苦吧?”
蘇三故意以手掩口顯出非常驚訝的樣子,眼睛里八卦火苗熊熊燃燒,金女士的本質(zhì)是個演員,當(dāng)然是越被人關(guān)注越開心,果然她吐個煙圈嬌滴滴地說道:“沒想到吧,我也就見過她幾面而已,話都沒說過,我給我家老張下了死命令,如果他這個寶貝女兒到我們家來我就去酒店住,我可不想被她害死?!?br/>
“張先生也認為這一切都是張佩佩做的?”
蘇三覺得這對親生父親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當(dāng)年張佩佩只有八歲,那么點的小孩,誰能往那上面想。出事的時候他們姐弟倆一起在樓梯玩,弟弟摔下去,張佩佩竟然不哭也不叫就那么看著,老張后來和我講,他當(dāng)時以為那孩子是嚇壞了呢。弟弟死了,當(dāng)媽的當(dāng)然難受,對張佩佩有時就沒多大耐心,過了不到半年,她媽又摔斷了脖子,正好老張從書房出來看到,他說張佩佩站在樓梯口就那么冷冷的看著他,他整個人都嚇出一身冷汗。你想一個八歲的小孩,面無表情地看著親媽躺在地上,身下一攤子血,這多滲人啊。”
蘇三用力點頭:“是啊,太可怕了。”
“從那以后老張就覺得有點不對頭,小孩在樓梯打鬧掉下來還有情可原,但是他前妻好好的怎么摔下來的,直到后來他整理前妻的物品發(fā)現(xiàn),她出事前有兩雙鞋子的鞋跟被撬過,可是張佩佩當(dāng)時只有八歲呀,誰能想到一個八歲的小孩會去做這種事。老張很生氣,又查不出是誰干的,只能將家里當(dāng)時的下人全部遣散。后來老張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就在這個女朋友入住沒幾天又出事了,又是從樓梯上摔下來,那女人是個舞女,在夜總會賣大腿的,身體柔韌度好,只是摔得腿骨折了。她告訴老張,是有人在背后推她,當(dāng)她躺在樓下后,那個小女孩竟然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惡狠狠地盯著她的眼睛問:你為什么沒有摔斷脖子?!?br/>
金女士的表演欲是很強大的,這件事她講的繪聲繪色,特別是學(xué)張佩佩說話,活脫脫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聲音。蘇三忍不住打個冷戰(zhàn),渾身寒意,八歲孩子就能做這樣殘忍的事情,簡直太可怕了。
金女士喝了口咖啡,微笑道:“怎么怕了吧?這些事講來都這么慎得慌,我哪里敢和這樣的惡魔一起住。第一次去老張的家里我就發(fā)現(xiàn)了,那時那丫頭已經(jīng)十六歲,看我的眼神讓我想起了蛇,冰冷,濕答答的,似乎是隨時能撲上來撕碎我。老張追我追得緊,我就是不答應(yīng)他,后來他急了問我原因,我說我怕你女兒,要想和我結(jié)婚可以,但我絕對不會和你女兒住一起。我這要求聽起來是不是有點過分?”
蘇三點點頭:“的確過份,嫁給一個有孩子的男人,卻又不要和人家孩子住一起,不明真相的話會覺得強人所難?!?br/>
“對呀,我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老張竟然沒有當(dāng)場和我翻臉,而是低頭沉思一會對我說,其實他也害怕他女兒,如果他給張佩佩一筆錢的話,也許可以做到這點。哎呀,當(dāng)時我都驚呆了你知道嗎?于是在我的再三追問下,老張才對我講了過去的那些事。我這才覺得自己真是福大命大,竟然沒被那魔鬼丫頭推下去,也許是我做演員的出身,對別人的情緒變化比較敏感,沒給她可乘之機?”
“是,是金女士你聰明,看到張佩佩當(dāng)時眼神不對就一直戒備了,一般人真不會想到那么多,這就叫好人有好報嘛。”為了挖出情報,蘇三大力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