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胡天渝一言不發(fā),好幾次,宋文勇真的有些忍不住想要開口問問到底接下來怎么辦。
就因為山海道人的一句話,就真得要再等五年嗎?
這樣子一個結(jié)果,宋文勇真的無法接受。
不過胡天渝是他的老板,這兩年若是沒有胡天渝的話,也許宋文勇早就餓死街頭了,所以宋文勇不敢去提太多的要求。
胡天渝要收他為弟子,宋文勇誠心歡喜,若是要他再等五年的話,宋文勇也認了。
踏踏實實地把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也不必在乎許多。
有時候在乎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司機老王看到汽車上的這師徒二人,有些太過安靜,心里面也是覺得奇怪,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嗎?兩人都一言不發(fā)。
“老爺,是直接回去嗎?”司機老王問道。
“恩,直接回去?!焙煊逭f道。
胡天渝這么說時,宋文勇就轉(zhuǎn)頭向著胡天渝看了去,眼神之中一片平靜,卻帶著疑惑。
“我知道你要問我什么,此事不提,回去再說?!焙煊逑蛑挝挠驴戳巳?。
宋文勇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為了緩解尷尬,宋文勇把頭扭向了一側(cè),向著車窗外面連綿的山脈看了去。
車窗外面一片清冷,山海觀所在之處,地勢險峻,而且這里又沒有什么人煙,遠離市區(qū),所以就顯得有些清冷。一路之上,也沒有看到有人經(jīng)過。
回到集古齋后,宋文勇就被叫到了大廳之中。
胡天渝一臉為難的樣子。
“實在對不起啊,文勇,我準(zhǔn)備聽從山海道長的建議,五年后收你為徒,你現(xiàn)在年紀(jì)也有些小,正好在這段時間內(nèi),好好的學(xué)學(xué)手藝,你沒有意見吧?”胡天渝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宋文勇哪敢有什么意見啊,胡天渝這么說時他趕緊就搖了搖頭。
“沒有意見,挺好的,這是一個學(xué)習(xí)的機會,現(xiàn)在古玩行,競爭也大,我還年少,擔(dān)不起太多的事情,沉淀一下,也好?!彼挝挠挛⑿χf道。
宋文勇小小的年紀(jì),既然就知道體諒胡老爺子,這真的是讓胡老爺子有些沒有想到,不知不覺間,對宋文勇就高看了幾眼。
在之前和山海道長的接觸中,山海道人似乎更為高看宋文勇一眼,而且山海道人提醒胡天渝,要注意他之前所收的兩個徒弟。
也就是說,王懷義和郝小雨,有可能會對他不利。
雖然山海道人沒有直接說出來,可是胡天渝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這兩位弟子,一向都是很聽話的,也接手了胡天渝手下不少的古玩鋪子,本身他們也是有著一些本事,鑒定古玩、仿造瓷器字畫,他們都懂不少。
可以說,胡天渝大部分的本事,都傳給了他的前兩位徒弟了,而宋文勇,之前胡天渝并不怎么信任,而且宋文勇這人做事,現(xiàn)在還沒有開竅,畢竟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生意上的事情,宋文勇并不懂。
宋文勇也并沒有失落,再有五年的話,對于宋文勇來說,還可以學(xué)習(xí)更多的本事。
宋文勇別的本事沒有,觀察和學(xué)習(xí)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山海道人高看他一眼,也是沒錯。
宋文勇雖然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五年就五年吧。
時光流轉(zhuǎn),轉(zhuǎn)眼五年。
五年過去了,這一日,胡老爺子,準(zhǔn)備正式收宋文勇為徒。
胡天渝早起之后,把胡愛玲給叫了過來。
“女兒,你去把宋文勇給我叫過來吧?!焙煊逑蛑畠嚎慈ァ?br/> 胡愛玲,比宋文勇大不了幾歲,現(xiàn)在的胡愛玲,已經(jīng)亭亭玉立,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
宋文勇還是如以往一般,打雜,有時間就請教師兄和師父。說實在的,胡天渝沒有教宋文勇多少本事,都是宋文勇留心觀察,用心學(xué)習(xí),倒是積累了不少知識。
可宋文勇并不滿足,他覺得自己所知的還是比較少的,比如字畫這一方面,他就不太懂,其他的也是一知半解,沒有辦法,和那兩位師兄們比,他們可是胡天渝一手提拔起來的。
現(xiàn)在他們經(jīng)營著好幾家古玩鋪,而且宋文勇也聽說,還在向外省進軍,看來他們的野心是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