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魁見劍刃向自己砸下,他也不含糊,身子一頓重新點亮星衍的天樞星,一道星光從空中彎折而下,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柄劍刃直接折斷。
他帶著淡黃的尾跡在地面快速移動,他想要在“漫天暴雨”下大之前離開此地。
對于伏爻來說,那兩人的方位已經(jīng)在電光火石間發(fā)生了變化。
[伏爻奇門:
這就是伏爻奇門的精妙之處,也同樣是它的弱點所在,一個大陣內(nèi)有兩個中宮,一個是固定不動的,另一個是以自己為中心,隨時變化的中宮,伏爻奇門所有招式都需要依仗這兩個中宮,在戰(zhàn)場上兩個中宮和敵人的位置決定著伏爻奇門的招式。]
伏爻手向前一伸:“震字,雷追!”
就在東安魁要離開的瞬間,一條白色閃電從他的西南方向打出,射向他的背后。
東安魁也察覺到來自背后的異樣,前行的身法陡然停止,邊轉(zhuǎn)身邊大吼道:
“吾以星靈為引,引星聚靈!”
“天璇、天璣,二位星君聽令!”
“金隕!”
“赦!”
兩道星光進入他的身體,原本淡黃的劍芒驟然一震,化作金色星隕,為他擋下了這道雷擊。
“鐺!”
“滋啦!”
白色電光與星隕一接觸便發(fā)出一聲脆響,將星隕擊出一個小洞,白色閃電似乎還有穿過小洞繼續(xù)前行的趨勢。
東安魁見狀,雙手一開:
“金隕,散!”
一聲令下,金色星隕從中間一分為二,白色閃電也被分到兩端,還不斷地發(fā)出感電的聲音。
東安魁向后順勢一滾,倒在中宮陣外,顫抖地捧著自己手中發(fā)著白煙的星衍劍,他才明白,當初湛蕭為什么不讓他這么一個后輩參與伏爻之亂。
張郝見東安魁只是失去戰(zhàn)力,人還安好,他便長出一口氣:“這伏爻,舉手投足之間便暗藏無盡殺機,這已經(jīng)折了一個人,我身上天階符箓只余一張,不知這援軍何時才能到??!”
伏爻鉗著面前的女子,問道:“都按住你半盞茶的時間了,怎么一點反抗的欲望都沒有?!?br/> 女子弱弱地回道:“你那······那么······強,我······怎么······打······打得······過。”
伏爻鉗住她的手微微一緊:“小妮子,要么反抗,要么求饒,要么······嗯哼。”
女子痛苦地蹬了兩下腿:“放······放······”
還沒等女子說完,伏爻鉗住她的手向側(cè)邊一甩,她直接滾下山巔。
“庸腐,懦弱!”
伏爻有一個奇特的性格:只要是你抵抗他,他就會一直攻擊你,打到你不反抗為止。而且,他不殺沒有抵抗力的人,不過,前提是這人必須抵抗過。
他頭一轉(zhuǎn),不再理會倒在山巔之上的東安魁,反而看向東方的張郝。
張郝被他看得渾身一個激靈,手中藍色靈符一甩而出。
“雷??!”
“聚雷!”
伏爻一抬頭,一道天雷從空中匯入張郝面前的天符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藍色靈符上的印記逐漸清晰起來。
伏爻瞇著眼,喃喃道:“這······這怎么又一張?zhí)旆??這老不死的哪來這么多天符!”
電光火石之間,藍色靈符已然懸浮在空中,四周的空氣都被這雷電激蕩起來。
“滋啦!”
一道手臂粗的閃電騰空而起,將藍色符紙打得渙散。符箓中間一小塊符印顯現(xiàn)出來,逐漸形成一個扭曲的“雷”字。
伏爻見符紙破裂,只留下一塊符印的時候便明白:“已經(jīng)阻止不了張郝發(fā)動雷印了?!?br/> 他轉(zhuǎn)頭注視著藍色閃電,電光閃爍之間仿佛有一個手持鐵錘的身影。
“天都的雷公?這符難道是——天都雷???”
伏爻冷笑一聲,他身子一蹲,雙手沒入大地,東安魁面前的宮陣驟然一亮。
“那就看看是我這魂火強,還是你的雷印更盛!”
“偏宮,兌字,沼魂!”
“正宮,離字,燁(yè)火!”
東安魁身前的偏宮閃出一抹綠色,這綠光順土而遁,直直突向張郝,另一團金火從伏爻指尖迸出,這金色順風而行,直直逼向張郝。
一綠一金,二者在空中相互交織,化作一團青金色的火焰。
張郝見狀,雙手向前一逼,原本藍色的符印轟然一震,絲絲金光從伏印中迸發(fā)而出。
金色亮光逐漸變強,這淡藍色的符印漸漸破裂。
伏爻見此情景,暗叫不好:“張郝這個老賊人,竟然想用自己的壽辰強行為這雷印升階!”
[符箓升階:
將靈符的品階上升。
如今只有兩種較為可行的方法:
其一,重新編撰符紋,使其更加精密,隨后為其更換符底。(注:不更換符底可能會造成無法發(fā)動的情況。)無法更換符底的符箓一般不支持升階。
其二,天階以下都可以使用自身靈力為其升階,天階后包括升至天階,都要付出壽辰的代價。靈力需求有多大,壽辰代價有多大,完全取決于升至何階。(注:升階后符箓自行破散,不當場使用則會進行湮滅,湮滅過程可能會傷及施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