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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是極為不妙了,澎大奶奶抱著沈汐到了李家門外,沈汐一看到沈澤連忙伸著手要找哥哥抱,并大聲的哭了起來:“哥哥,里面有好多壞人?!碑吘瓜鄬τ谂齑竽棠虂碚f,還是沈澤更令她安心一些。沈澤看到不過才幾個月沒見,沈汐就瘦弱了好些,不由的心疼起來。他伸出手接過妹妹抱在懷里安慰道:“乖,汐姐兒不哭,哥哥幫你打壞人?!比缓罂粗粠讉€婆子用轎椅抬出來的蔣氏,皺了皺眉頭。澎大奶奶見狀對他搖了搖頭:“蔣夫人怕是不好了,咱們還是先帶她回去,給她請個大夫瞧瞧吧?!?br/>
她們鬧的這一通動靜頗大,早就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群。李家是金洲有名的富戶,周圍住的自然也不是等閑人家。他家鄰近的一戶方家,也是官宦之家,聽到動靜后,便派了管事前來查探。
李家的下人自然不會說自家的不是,只說沈家仗著忠義侯的威勢欺負(fù)人,要將已經(jīng)嫁到李家的蔣氏強(qiáng)行帶走,想要霸占她的嫁妝。圍觀的百姓們聽了李家的托辭又見沈家來人的確是氣勢洶洶,紛紛都義憤填膺,在一旁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方家當(dāng)家太太恰好是禮部一個侍郎家的女兒,聽了下人回稟后,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坐視沈家仗勢欺人。因此便帶了下人過來,準(zhǔn)備與沈家理論一二。他過來的時候,恰好澎大奶奶一行人剛剛出來。
兩家都是金洲城有頭臉的人家,方太太與澎大奶奶也是在各色宴會上常見的,倒也頗說的上話。如今見沈家下人果真抬著許多家具一類的出來,便越過人群上前問道:“澎大奶奶,好久不見,今日這是因何而來?”
澎大奶奶正好想著找個機(jī)會將今日的事情透漏一下,不能讓沈家擔(dān)上什么黑鍋才是。因此,她紅著眼指著斜靠在軟轎上的蔣氏說:“多余的我也來不及說了,方太太你來的正好,你過來看看,蔣姑姑幾個月前離開我們沈家時還是好好的,嫁到李家來不到兩個月就被禍害成了這個樣子。李家這群黑了心肝的東西霸占了蔣姑姑的財(cái)產(chǎn)不說,還將她們娘幾個都關(guān)在院子里不讓出來。蔣姑姑被打的傷重不起,也沒給請個大夫。還有我們的汐姐兒,原本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如今瘦成什么了?這事且沒完呢,我們沈家定不會就這樣么算了的,只是如今蔣姑姑病成這樣,也只好先將她接到我們家去請個大夫好好醫(yī)治?!?br/>
軟轎上自然是垂著紗簾用來阻隔外人的視線,但是方太太過來時,澎大奶奶掀起簾子給她看了一下。方大奶奶看到成親當(dāng)日還面色紅潤的蔣氏如今枯瘦如柴不說,臉上也透著一股子青灰敗之氣。蔣氏的雙眼緊閉,外面這樣吵鬧也絲毫不受影響。若不是鼻孔那還有微弱的氣息,竟跟已逝之人沒什么區(qū)別。當(dāng)下也是嚇了一跳:“怎么會病成這樣?還是趕緊請個大夫給瞧瞧吧。”說完,便讓到了一邊。
都是鄰居,方太太自然知曉李家一家子貪吝重利的本質(zhì),尤其是那個李老太太,最是是刻薄寡情的。只是再沒想到這家子人為了貪人嫁妝竟然將人害成這樣,真是太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