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冢靜沒有正面回答李默的問題。轉(zhuǎn)而是看雪之下雪乃。
“首先,我是是社團的指導(dǎo)老師。其次,我準備征求雪之下的意見?!?br/> “平冢老師,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干涉社團的事情吧?!毖┲卵┠藢χ节lo說道。
平冢靜說:“雪之下,能把這個當(dāng)做是委托嗎?”
“以我所見,李君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br/> “一個朋友都沒有的他,還不需要幫助嗎?難道要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向社會嗎?那未免也太悲慘了。”
雪之下雪乃:“我并不覺得他的性格陰暗。他的社交水準保持在正常人的平均線上。沒有朋友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愿意?!?br/> 平冢靜:“有嗎?僅僅是一天的相處,你就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嗎?誠然不排除經(jīng)歷這場風(fēng)波以后,他得到了成長,但不至于到你說的那種地步。難道,雪之下忘記去年整年他的表現(xiàn)嗎?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們也在同一個班級?!?br/> “過去,自閉……我明白了,我接受了你的委托?!?br/> 兩個女人之間的交流,完全沒有容納李默開口的地方,不過他也樂意當(dāng)個透明人,喝著雪之下雪乃親手炮制的茶水,靜靜等待兩人交涉完畢。
等到教室陷入安靜的時候,他慢悠悠的說:“這最后應(yīng)該還要看我的意見吧。平冢老師,雪之下桑。”
歸根結(jié)底,這件事還是要自己點頭。假如自己不愿意,又有誰能強迫嗎?平冢老師的鐵拳看上去很可怕,但只足夠擺爛,不在乎就好了。
——現(xiàn)在他也不覺得,平冢靜的拳頭對自己有效。
“和美少女共處一室的機會,你也不珍惜嗎?李默?”
“喂喂,平冢老師。你這句話說出來,雪之下桑的眼神都變得危險起來了?!崩钅唤?jīng)心的說道。
雪之下雪乃說:“我開始重新審視剛才的委托了。李君的自控能力似乎不見得很高?!?br/> 李默說:“我承認面對雪之下桑是有犯罪的沖動。但姑且生活在道德社會,面對高昂的犯罪成本,我也是會望而卻步的。這就是人類的理智和法律的作用啊。不過,就算如此,平冢老師,我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你這樣的理由是說服不了我加入這個社團?!?br/> “你變化很大啊?!逼节lo說,她記憶中的李默可不會這么大膽。“那么,你有什么要求嗎?李默?!?br/> 作為老師,靈活多變的手段是必要的。每個學(xué)生有每個人的性格,需要對癥下藥。對待雪之下的手段,放在李默身上就明顯不行。
名為李默的中國留學(xué)生,平冢靜在去年的時候都在關(guān)注了。那個時候他就像是個自閉兒童,對其他人不在乎。不過鑒于他不是二年級j班的任課老師,且他僅僅是自閉而沒其他麻煩事情,自然無法插手。直到這位學(xué)生突然得了一種怪病,才讓她有了插手空間。
可伴隨著怪病的消失,他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起來。讓她無法揣測對方要做什么。
那就干脆讓對方?jīng)Q定好了。
“現(xiàn)在是以我愿意加入為假設(shè)了嗎?嘛……反正我也能感覺到雪之下桑的社團活動很輕松,況且雪之下桑真的很漂亮。所以不介意加入??梢f真的加入,覺得有點虧?!崩钅e起擺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笑瞇瞇的看著平冢靜。
平冢靜嗅到了不老實的味道,她說:“我都說讓你開條件了啊?!?br/> “平冢老師,你覺得下午茶除開喝茶以外,還缺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