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了然,可是為什么還是會覺得失落沮喪。
景瑜從未主動和她說過話,哪怕是她主動,帶著她藏在心底的親情希冀,小心翼翼的靠近,可景瑜臉上的討厭是那樣的明顯。
他還那么小。
“燦燦,景瑜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标惿S茏吆?,林霏說。
沈燦垂著眼睫,復(fù)而又抬起。
女孩抿出輕微笑意,彎著眼:“我不會的。”
林霏松了一口氣。
她當(dāng)然是向著景瑜的,所以才會叫沈燦不要介意,而不會去責(zé)怪景瑜一分一毫,甚至連糾正也沒有。
為什么呢,明明自己也是她的孩子。
她是她的媽媽。
沈燦有些用力的揪著衣服口袋,細(xì)小的手指那般郁結(jié)于心的收緊,那樣委屈卑微的懂事。
陳年回來的晚了些,妻子坐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孩子各玩各的等著他回來吃飯。
溫暖的燈光下,這樣的氣氛讓人不想打擾。
陳年愧疚:“下次我回來晚了,你們就先吃,不用等我?!?br/> 林霏嗔他一眼:“晚一點吃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br/> 一家人圍在寬敞的餐桌上吃飯,還是那樣,陳桑榆說著各種學(xué)校里的趣事,逗得陳年笑不攏嘴。
景瑜雖然不太明白,但也睜大眼睛認(rèn)真聽著。
“老爸,我和你商量件事唄。”
陳年一聽她這語氣,就知道是要提要求了:“又想要什么了?我聽你阿姨說,你今天下午又和同學(xué)出去玩了?”
陳桑榆不樂意了,不屑的看了一眼林霏,筷子不耐煩的在飯碗里亂戳:“我不就是出去玩會兒嗎,至于這么迫不及待的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