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燦抓著陸星河袖扣,不敢松開。
他們進來的是一棟教學樓,搖搖欲墜的昏黃燈光時不時發(fā)出“咯吱”,四處都是蜘蛛網(wǎng),冷白的墻上,有褐紅的血手印……
不知為何,來這里的游客格外稀少,方才在外面時明明還有很多人排隊。
“我聽說這棟教學樓是江麓鬼校最恐怖的地方……沒有幾個人敢過來……”身后有游客小聲嘀咕。
另一個游客聲音發(fā)顫:“真的假的,早知道就去宿舍樓了,這里瘆得慌……”
面前顯示著高三二班的門“吱嘎”一聲,忽然自動打開了。
沈燦大氣不敢喘,手背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陸星河伸手覆在她手背上,隨即輕描淡寫的將她的手抓握在掌心,輕輕捏了捏:“出汗了啊,小同學。”
沈燦沒有多想,只覺得在巨大恐懼感的籠罩下,他這樣的動作比她抓著他要安心太多,遂乖乖的讓他握著,一點也沒有掙扎。
走進教室,是昏暗的燈光和布滿灰塵的桌椅,“嗚嗚”漏著風的窗戶,沒有其他可怕的東西。
講臺上是一本被翻開的黑色筆記本。
陸星河隨手翻開。
沈燦隨著他的動作看過去,筆記本上鮮紅凌亂的字跡一目了然。
——15年1月18日,天大寒。
我叫李倩,是江麓高中高二三班一個學生,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
父親喜歡酗酒,一不痛快就打罵于我。
去年年底,他在織布廠被機器撞到了腦袋,從那以后,腦袋就壞掉了,咿咿呀呀的說話,瘋子似的拿著碗口粗的鐵棍打我,打我母親,追著我從村口到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