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云朵是有心要幫赤炎了。
這趟渾水想不參合都不行,他才不是心軟,他是吃人嘴軟。
北暮先在心里把云朵鄙視了一百遍又一百遍,才道,
“肉類要赤炎自己解決,其他的,我之前去摘芋葉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野芋的果實到是能食用,老頭,你可以派人去研究下?!?br/> 云朵一愣,對啊,她怎么把芋頭給忘了。
之前城墻要用的芋葉,可是北暮一手攬的活,那么由他發(fā)現(xiàn)芋頭也不足為奇了,這樣就不會有太多爭議。
“野芋的果實?”野芋納吉老頭是知道,那東西不是有毒嗎?
“小娃娃,野芋是有毒的,可不能亂吃啊。”
“頭發(fā)短見識短,”北暮鄙視的看著納吉老頭,“都說能吃了,你又不信,那你自己找去。”
云朵抿嘴一笑,小屁孩,性子就是那么別扭。
“老頭,我家孩子說能吃,就是能吃,他還會誆你一個老頭子不成。”
沒錯了,這小娃娃跟云朵是一家子,說的話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何況云朵都發(fā)話了。
他活這么一把年紀,就被個小娃娃比下去了!居然說他頭發(fā)短見識短!老頭氣的鼻子都歪了。
最可恨的是,他真找不到話來反駁……
“那要怎么吃?”老頭決定暫時忘記恥辱,不恥下問。
“直接煮熟,剝掉外皮就能,可以沾些鹽水或者糖,醬油也行?!?br/> 云朵道,“也可以拿來跟肉一起煮,可以跟紅薯一起煮糖水,還可以磨成粉做糕點,吃的方法多了去了?!?br/> “最主要的一點,一定要煮熟了吃,不然,嘿嘿嘿嘿?!北蹦簶返眉影鸦?,嚇嚇這個死老頭。
整天坑吧坑吧咱家二貨,看著忒不順眼。雖然沒叫過阿爸阿媽,咳,也是那么回事了。
好笑的揉揉北暮的頭發(fā),對有些舉棋不定的老頭道,
“野芋的毒,只會讓人皮膚發(fā)癢而已,要是不小心沾上了它的汁液,用鹽水洗洗就行了。”
就這么簡單?老頭傻眼了。
野芋有果實他們都知道,就因為沾上野芋汁,渾身發(fā)癢,就認定果實有毒不敢吃,那他活那么長時間,豈不是因噎廢食?
哪些都不敢吃野芋的人,豈不是都因噎廢食?
這是什么事啊……
看著作弄了老頭然后偷笑的兩個始作俑者,蕭野無奈的嘆口氣,抱起一路霧煞煞的兒子晨晨,拍拍正high的兩人,
“走了,不是還要去下一家嗎?”
留下身后的老頭,兀自睜著蚊香眼陷入自我唾棄狀態(tài),一家子飄飄然走了。
到達西爾家的時候,小家伙正在幫他阿媽燒火,看到云朵一家子,驚喜之情溢于言表。
西爾的爸爸巴里跟族人打獵去了。
他腿腳好了之后,西爾家的情況有了明顯改善,一家子再沒有了當初愁云慘淡的表情。
西爾本來就是機靈活潑的性子,沒一會功夫,就跟晨晨打成一片,并且迅速拜倒在北暮的酷炫狂霸拽之下。
拿出放在空間里的肉包和一些肉干,跟西爾家人閑聊了一番,才起身回家。
路上,云朵有些感慨。
“獸潮越來越近,赤炎這邊完全沒有做好準備。我能幫的也就是些糧食,估計時候要他們天天啃饅頭了?!?br/> 蕭野挑眉一笑,“你還擔心他們沒肉吃?現(xiàn)在有了城墻,跟獸潮對抗的危險性已經(jīng)降低到最小。到時候打死的猛獸,不都是肉食來源?”
“對哦,來襲的猛獸也是肉類動物啊,我怎么給忘記了?!痹贫湎胪ㄆ渲嘘P(guān)節(jié),笑的傻里傻氣。
“守城的時候,還是按照小隊劃分,打死的野獸,就歸當時擊殺的小隊所有,基本不會缺肉?!笔捯暗牡溃?br/> “以前很少有吃獸潮的野獸,一是因為去搶奪野獸尸體危險性太高;
二是以前打死的野獸太少,都是游擊戰(zhàn),等回頭想撿,野獸尸體已經(jīng)被同類分食光了?!?br/> “那些野獸死在城外,你們?nèi)觳皇且粯訒形kU嗎?”
“野獸的攻擊不是源源不絕的,它們也會累,也需要休息,而且來襲的野獸也是分批的。
盡量把他們引到城門附近擊殺,在他們暫時退走或者交替的間隙,會有一段空檔,到時候就可以出城收集?!?br/> 說完沒有聽到回話,蕭野疑惑的抬眼看向云朵,卻發(fā)現(xiàn)云朵兩眼冒光,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嘴角抽了抽,被自己女人崇拜什么,感覺是不錯,就是眼神不要太露骨啊。
蕭野扶額。
“蕭野你好厲害!分析得簡直頭頭是道!”
伸手攬住女人,在她發(fā)頂親了一口,“乖?!?br/> 北暮直接抱著小包子晨晨扭頭轉(zhuǎn)身,給膩歪的兩人留下兩個屁股腚子。
假正經(jīng),得瑟的小樣簡直要閃瞎鈦合金狗眼了,裝也要裝得像點才有說服力好嗎。
幸虧他機靈,沒讓晨晨看到這三觀不正的一幕,對于小包子的教育,以后也是任重而道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