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趙云川落下神壇,另一邊的北煜卻似浴火重生一般。
他猛地躍起身來,指著趙云川大笑道:“你可真是蠢到家了啊!”
肆無忌憚的笑了好一陣,他又轉(zhuǎn)過身去對那些看戲吃瓜的百姓說道:
“諸位,我與你們同樣被蒙在鼓里,今日才得知上展令竟然是這樣的人!
諸位無須擔(dān)心,我即刻回宮去稟報父親,一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的!”
“少城主英明!”一時群聲四起,歡呼贊嘆之聲絡(luò)繹不絕。
北煜得意的瞥了一眼趙云川,瞧見他那嚴肅的神情,便好似看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只怕再多看上一眼,就要大笑不止了。
“但此時,還有另一件更讓我氣憤的事情!”北煜話鋒一轉(zhuǎn),轉(zhuǎn)守為攻,要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少城主,可還有何事讓您氣憤的?”
四下里不斷有人接話,北煜甩出一指宛如鋒利的長劍,指著趙云川說道:
“有人企圖污蔑于我,虧得我還將其奉為上賓,真是心寒!”
這時候站在北煜正對面的一個高個子游客驚訝的說道:“是他!我早就瞧他不對勁了,居然真的是他!”
北煜甚至都還沒有說出那污蔑之人的名字,已有不少人小聲議論起趙云川來。
而當(dāng)“趙云川”這三個字被公之于眾時,自然也就意料之中的引得群人“圍攻”。
無論是一知半解之人,還是只單純聽信少城主之人,亦或者早就因為趙云川“炫富”的行為而暗自妒嫉之人。
逆轉(zhuǎn)的浪潮來得太快,那些還沒有明白過來的人,只是以懷疑的語氣替趙云川辯解了幾句,立即遭到大量人的責(zé)罵。
一個小姑娘被人說得眼眶濕潤,她身旁的熟人卻不敢上前相助。
但她雖然勢單力薄,脾氣卻是很犟,頗有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之狀。
她咬牙強忍著淚水,迎著周圍的七嘴八舌回絕:“你們口口聲聲說的好像真的一樣,難道是親眼見過了?”
“哼,難不成你還想為了這賊人與少城主作對?”男子趾高氣昂,就差伸出手指著對方鼻子質(zhì)問了。
小姑娘避開關(guān)于少城主的話,對著另一人說道:“你們是親身經(jīng)歷了?還是說是他的同謀,怎么好像知道的比他自己還多?”
另一人叫囂道:“他與他的同伙都沒對上口,你是聾了還是瞎了?竟瞧見些金光閃閃的珠寶不成?”
一大堆強勢且聒噪的聲音在小姑娘四面八方響起,從一開始的單純辯論,到后來的帶有人身攻擊的話語,強制的要其順從。
饒是小姑娘巧妙的抓著事情尚沒能完全清楚為由,口舌之爭一時不落下風(fēng)。
但她畢竟只是一個處世未深的小孩,那些粗鄙之言,對方莫名其妙的心理變化,她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明明一開始雙方還劃清界限的互相理論,直到后來第一個人口頭攻擊,至此后好似沖破了界限,越來越多的人帶著語言攻擊回復(fù)。
直至后來,只剩下了謾罵之聲,將小姑娘發(fā)顫的柔弱的聲音完全掩蓋。
她不明白為什么會遭眾人謾罵,兩行熱淚再也抑制不住,重重跌落下去。
“哭,哭就能掩飾你這個為利可圖的性子嗎?”
“瞧你這面肥耳尖的樣子,一副貪財像,真是丟了你父母的臉!”
更有甚者在旁看戲,心里暗暗想到:“若是她生的水靈,我倒還發(fā)發(fā)善心替她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