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傅,yao瑤,傅瑤,這兩個字,是我的名字。”
“jin靳,zhi執(zhí),靳執(zhí),這兩個字,是你的名字?!?br/> 稚嫩且認(rèn)真的童音傳出,傅瑤手里的筆也在一筆一劃的動著。
五毛錢的粗糙作業(yè)本上,字跡漂亮的寫出四個字四個拼音,漂亮得不像是小孩子能寫出來的一樣。
靳執(zhí)看著自己的名字,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
他的目光在“傅瑤”兩個字上面停了許久,默默的記在了心頭。
傅瑤捏住靳執(zhí)的手,把筆放在靳執(zhí)的手里,調(diào)整好姿勢:“來,我教你寫一遍?!?br/> 女孩的掌心是溫?zé)岬?,有他奢求的溫暖?br/> 但他此時卻是茫然。
傅瑤將一切收入眼底,不以為然的操控著靳執(zhí)的手緩慢動筆。
兩人緩緩的寫下靳執(zhí)這兩個字。
傅瑤:“名字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因為有了名字,所以被賦予了存活在這世間的獨特的意義。”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嘴角都是溫柔的。
因為這話是媽媽告訴她的。
這個笑是難得的出自真心實意的,被靳執(zhí)捕捉到之后,讓他都愣了好一會兒,盯著她嘴角好一段時間后才問:“為什么?”
聽見靳執(zhí)開口疑惑,傅瑤很是驚喜,一雙眼眸如涂上了揉碎的塵星似的明亮:“什么為什么?”
靳執(zhí)口齒并不清晰,但還是能讓人聽懂:“獨特的意義,是什么?”
傅瑤記得當(dāng)時她也問過這個問題。
但是媽媽沒有回答她,讓她自己思考。
可她得出來的結(jié)論只有一個。
“比如現(xiàn)在,你叫靳執(zhí),所以我會叫你靳執(zhí),而不是你,你知道,我叫的靳執(zhí),只有你?!?br/> 這個問題讓兩人都是很久沒有開口。
一天下來,靳執(zhí)時常會用打探的目光盯著傅瑤。
傅瑤發(fā)現(xiàn)后總是會以笑容,仿佛無時無刻都那么光鮮亮麗。
這甚至是比早晨的那一抹太陽都更要刺眼。
讓靳執(zhí)這身處黑暗沼澤的淤泥,不敢直視。
一天下來,傅瑤覺得自己跟靳執(zhí)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
對方還是不愿意取信于自己,依舊是睡在了地板上,任憑今夜更冷,他獨自瑟瑟發(fā)抖,也堅決不來床上。
傅瑤如昨晚一樣,半夜又做了噩夢。
這次的夢沒有上次來的猛烈。
但更加壓抑。
媽媽憔悴的給自己臉上掛起笑容,在家里做好了家務(wù)等那個人一起回來吃年夜飯。
但那個人太忙了,他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回來了,距離上一次,都過去三個月了。
一大桌子的菜看上去都很可口,傅瑤也乖巧的等待著。
媽媽一邊笑,一邊等,等到了深更半夜也沒人,她笑著笑著就捧著臉哭了起來。
她拿著紙巾安慰媽媽,媽媽卻說沒事,但朋友一條微信發(fā)過來,她看了朋友的信息后,哭和笑都停止了,好端端的又開始發(fā)瘋。
媽媽抓著傅瑤就是一頓暴打。
她罵:
“你這個小賤人!都怪你!都怪你!”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瑤瑤……媽媽錯了,媽媽……媽媽控制不住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