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泰皇城,誰敢在光天化日當著眾人面的殺皇子?
元殊擔心就擔心在七皇子被瞬間宰了,死前連家門都無法自報。
他又坐回了茶攤上,期待著七殿下快快出來,早些回到那安全如溫室的宮中。
今日一行結(jié)束,足以問藏經(jīng)閣借《不動明王真經(jīng)》了吧。
不過剛才那個紫衣女子怎如此美麗,美的不可方物,艷的清新脫俗,和鳳來樓那閣樓上攬客的姑娘們與她相比,不過胭脂俗粉、殘花敗柳……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br/>
元殊趕忙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貪慕美色,犯了大忌。
趕忙念一段心經(jīng),向佛祖懺悔。
……
鳳來樓此刻靜悄悄,姑娘們不敢高聲喧嘩,客官們更是不敢。
大廳里的客人時不時仰頭側(cè)耳,想要聽一聽樓上的動靜,然而只聽到周圍幾聲屁響。
鳳來樓的隔音陣在每個房間都有,就算是龍象境的高手明目達聰,也聽不到隔音陣里的聲響。
“都說七皇子成日尋歡作樂,骨髓都被女人掏空了……不知道鳳主的‘鳳吟鸞吹’功夫七皇子可否招架得住?”
“前段時間聽聞七皇子開始補身子,廣羅大補之物。又聽聞七皇子一邊補一邊酒池肉林歌舞升平,夜夜歌舞升平,這恐怕是入不敷出??!”
“七皇子可別死在鳳主肚皮上,這若是傳出去,怕是貽笑大方!”
“這話你可別亂說,這等丑聞若是被我等撞見,指不定殺人封口……”
眾人立刻閉嘴,膽小的先溜為敬,膽大的干脆仰著脖子,算著時辰,看那扇門是否還能打開。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秦仲早已經(jīng)從屋里出來,晃晃悠悠,顯然有些透支頂不住了。
他此刻與相熟的諸位公子閑談飲酒,一邊等七皇子從屋里出來。
然而一直等了三個時辰,竟然還不見趙煜的身影。
“秦兄,七殿下現(xiàn)在竟然如此了得?一入便是三小時,這份堅毅,大泰怕是無人能及?!?br/>
“我等佩服,佩服!”
“但我記得數(shù)月前,我眾人品味那合歡邪女時,殿下不過三分鐘便招架不住……他這是吃了什么補藥,竟有如此之威?”
幾個紈绔公子哥兒好奇的問道,秦仲和趙煜玩的最好,或許能求到大補藥。
秦仲此刻才不管什么補藥,他跟趙煜從小到大,一起玩過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屬于是知根知底了。
七皇子就算是吃了仙丹,也不能三小時不出屋!
秦仲三步做兩步,急急忙忙朝著鳳主閣跑去,期間一腳踩空,險些從樓上栽下來。
下方眾人想笑不敢笑,這畢竟是刺州巡撫的兒子,有個當朝二品大官的爹。
“殿下?殿下?”
秦仲輕輕叩門,見沒人應聲,又把耳朵貼在門上。
“殿下,皇城快關門,咱們該走了。”
屋內(nèi)還是沒人應聲。
秦仲大驚,此刻心里七上八下宛如戰(zhàn)鼓轟隆作響,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渾身跟著顫栗起來。
他一把推開鳳主閣的門,只見一抹紫色從窗臺一閃而過,似乎有一段絲巾飄落。
秦仲此刻哪里管得上有沒有絲巾掉落,他目光全落在了床上。
只見趙煜衣衫不整,癱躺在床邊,露著半個白花花的大屁股,側(cè)著頭口吐白沫。
而那鳳主,歪著脖子睜大眼睛,被褥蓋著大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