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偉杰只瞅了眼大春手里的門板,不敢再看,只憋著笑徑直出了屋門。
走到宅子外面,邵偉杰從包里掏出望遠鏡,四處觀察了一下,依稀看到那數(shù)百米外有道道人影在奔跑。
他回身叫上胖子、大春,三人迅速按照“凌波微步”的步法追了上去。
此時他三人已身具內(nèi)力,步法也在腦海中背熟,自然可以休習這門極上層的輕功了。同時,這門輕功在行走之間亦能夠自生內(nèi)力,倒與北冥心法相輔相成。
邵偉杰三人一邊追趕一邊練習,初時步伐較慢,往往走幾步就得回憶一下,或者拿出圖來觀看。待走過幾遍后,步法越發(fā)純熟,速度也越發(fā)的快。
武功有高低,輕功亦有強弱,顯然那曼陀山莊派出來追殺之人,亦有高低之分。
不知不覺間邵偉杰三人已追上那群人中輕功較弱的幾人。
那幾人本就屬于“曼陀山莊”的家仆一類,不擅長輕功,當然武功也只算三流,只是相對于輕功來說要好些。
幾人連日以來,從蘇州追到大理,一路上光是追上眾人步伐就疲于奔命了,更別說其他。
此時又是夜晚,不知不覺間他幾人已掉隊了。
其中一人手持兩柄短戟,在他們幾人中算是武功最高。
常年的江湖生活讓他比別人多出了一些靈敏,他也幾次靠著這靈敏才從哪女人手里的短箭下逃生。
說起那女人,此時應該在前方逃命才對,為何自己感覺危險是在后方?
持雙戟那人立馬讓眾人停下,自己借著月色向后方看去。好像遠處有什么東西忽東忽西的飄來蕩去。
他不由得緊了緊手里的兵刃,仿佛這兵器能提供給他些許勇氣,其實他心里早已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一旦見勢不妙,他就打算留下別人自己獨自逃走。
近了。他內(nèi)功比其他人要高,所以也比他人更早看清。
那是三個人影,他們邁著奇怪的步伐,明明是在左右騰挪,前進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
那三人中,一個提著刀的、一個拿槍的還算正常,卻有一人怪異非常。只見他雙手舉過頭頂,兩手之間橫握著一根木棍。
不,不是木棍。
他這下完全看清了,那人舉地是一大塊木板,而且這木板在他眼前越變越大,直到大得貼緊在他的面前。
“你們是何人……”
我還沒報切口呢,這人怎么不按江湖規(guī)矩來?他這么想著,只感覺眼前一黑,自己就飛了出去。
趁著這幾人毫無防備愣神之際,大春拍飛一人后,又沖向另外一人。
邵偉杰和胖子也各自從向一人。
這幾人也沒料到,自己等人與他們無冤無仇,連話都還沒說,怎么就動起手來了?
邵偉杰借著沖刺而來的加速度,不與他對上之人糾纏,直接從那人左側繞開,用左手拽住那人肩膀衣服,順勢將他拉倒在地,抓住一處就是一頓狂吸。
待他收功起身,見大春也將另一人拍倒。
這些人,估計是第一次遇到大春這種不按套路的“奇門兵器”,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就剩胖子一人還在戰(zhàn)斗。
這胖子仗著兵器長,利用“凌波微步”步法精妙,也不近身,始終離他的對手兩米左右,就用那槍尖去扎人家。
那人刀短又追不上胖子,無法近身只能在閃躲,但胖子的輕功步法怪異,往往出人意料。
他這是追又追不上,閃又閃不開,都快被胖子扎瘋了。
加上胖子又不敢用力太大,深怕把人給扎死了,導致這家伙滿身是血、痛得要命卻又死不了。
邵偉杰和大春解決完另外幾人后,也不幫忙,就抱著雙手在旁邊看戲,還邊搖頭邊評價道:太慘了、太慘了。
又挨了幾下,那人終于崩潰了,索性將刀一扔,坐在地上也不反抗,兩行青淚順著眼眶就緩緩流了下來。
臥槽。
邵偉杰對胖子調(diào)笑道:“殺人不過頭點地,胖哥這把人打得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是什么鬼?!?br/> 胖子也很尷尬,將槍收了起來,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把你弄哭了也挺不好意思的。感覺你現(xiàn)在干的這行可能不太適合你,以后你還是做個好人吧?!?br/> 做個好人?那人沒太明白,以為這死胖子要放過自己。
啜泣了一下剛想詢問,突然只感覺自己背心大穴處傳來一股吸力,自己修習多年的內(nèi)力轉瞬之間盡數(shù)一空,他只感到四肢乏力、頭暈目眩,身體再也支承不住癱軟在地,一雙幽怨地眼睛直勾勾盯著胖子。
胖子這操作太騷了。打哭了不算,還給人吸干。
被那漢子幽怨的眼神盯著心里直發(fā)毛,胖子想了想,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把人家眼睛給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