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濤思考間,已來到二人跟前,他首先往那個昏倒的大漢身上看去,大漢是腹部中了一槍。只見那個大漢臉色蒼白,明顯失血過多,此時鮮血還不斷的從他捂在腹部的手指中流出來。王海濤皺著眉對那女子說道:“這人要趕快搶救,否則就有生命危險?!?br/>
那女子看了一眼大漢后說道:“這荒山野嶺,到哪去找郎中啊?”說完后眼中一亮,看向王海濤說道:“恩公莫非能救虎子?如果恩公能救虎子,還望恩公出手相救,鳳姑必有回報。”王海濤看了她一眼說道:“不要說什么回報,見死不救豈是男兒本色?你來幫我一把。”
王海濤說完,和那個姑娘把大漢搬到一塊平整之處,撕開那大漢身上衣物。又從背包中找出一個小包,那是出來前他就準備好應急用的幾樣醫(yī)療器械和一些藥品。王海濤雖然不是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但戰(zhàn)場急救之類的小手術還是難不住他。只見他平靜的先為大漢打了一針麻藥,然后劃開傷口,止血、取出彈頭、縫合傷口、上藥包扎,最后注射一針青霉素。這一切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自如。直把唐鳳姑看得是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王海濤做完一切后說了聲:“好了,應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敝螅气P姑這才回過神來。王海濤取過軍用水壺,先洗了一下手,又喝了幾口水,見唐鳳姑也似乎渴了,便把水壺往她身前一遞。唐鳳姑正好口渴得難過,也不推辭,接過水壺大口的喝了起來。
唐鳳姑喝完后一邊把水壺還給王海濤,一邊問道:“還不知恩公尊姓大名,恩公這是從哪兒來,要往哪兒去?”王海濤回答道:“別恩公、恩公的,我名叫王海濤,祖籍柳州,先祖之時為避兵禍逃至海外。如今父親過世,我奉先父遺命回到國內,準備回老家奠祖的。不知姑娘家住哪里?我送姑娘一程,否則姑娘孤身一人,身邊又有重傷之人,怎么回去?”
唐鳳姑臉上微微一紅說道:“恩公如不嫌棄,我就喊你一聲海濤大哥吧。實不相瞞,我家住在離此地二十里外的惡慮山,我老爹是山上惡虎寨的大當家的,名叫唐一德。我今日去龍州縣城辦事,卻被龍州縣保安團團長李得才看上了,想強娶我做他的六姨太,我自然不會答應,便逃出了龍州縣城。可李得才卻派兵來追我,和我一起的虎子卻為了保護我受了傷。要不是有你海濤哥相救,今天我們就要交待在這荒山野嶺了。大恩不言謝,海濤哥隨我回到山寨后,我一定要我老爹報答你?!?br/>
王海濤笑了笑后說道:“什么恩不恩的,大丈夫路見不平,撥刀相助才是該做之事?!闭f完看了看天色,然后說道:“天色還早,你在這休息一會,吃點東西,我去那邊林中砍二根樹枝,做個單架好抬他上路。”說完從背包里掏出一包壓縮餅干和一盒撕去包裝的罐頭。
王海濤用身邊的軍刀把罐頭打開后一起遞給鳳姑,然后背著武器向樹林走去。剛走了兩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轉回身,從身上撥出那只“五四”式手槍來,王海濤對鳳姑說:“鳳姑娘,你的手槍子彈打完了吧,我的這把給你,你先用來防身。說完把手槍遞給了唐鳳姑。
唐鳳姑接過這把嶄新的手槍,愛不釋手的在手里把玩著,王海濤看她很快就明白怎么使用了后,暗中點了點頭,轉過身放心的向樹林走去。
望著王海濤遠去的身影,唐鳳姑年輕的心弦,被一只莫名的手輕輕撥動了。王海濤那并不算英俊但特有男人味的面容,那開槍時挺撥的身姿,那喝罵那些狗官兵時的氣勢,那救治虎子時專注的眼神。這些一、一浮現在鳳姑的腦海里,印在她的心上。手中把玩著王海濤給的手槍,鳳姑已經想癡了。
突然一聲呻呤聲,打斷了她的心事,這是身邊的虎子醒了,發(fā)出的一聲呻呤聲。鳳姑收起心事,伏在虎子身邊問道:“虎子、虎子、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虎子呻呤道:“水、水、喝水?!兵P姑忙拿起身邊的水壺,喂虎子喝起水來?;⒆雍攘藥卓谒?,清醒了過來,看著鳳姑問道:“大小姐,我們這是在哪?那些狗官兵呢?”
鳳姑笑著說道:“虎子,你放心吧,我們被海濤大哥給救了,那些狗官兵都被海濤大哥給打跑了?!被⒆訏暝鴨柕溃骸昂蟾缡钦l?他在哪?我山虎一定要好好謝謝他救了大小姐?!兵P姑又笑著說道:“海濤大哥去砍樹枝去了,他說要做個擔架送你和我回山寨。海濤大哥不光救了我,他還幫你搶回了一條命來,你的槍傷他幫你治過了,子彈也取出來了。說你這條命算是保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