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曉玫和她的室友,向張文仲講述有關(guān)采妮的情況之時,四樓之上,警方的談判專家和雍城大學醫(yī)學院的精神病學專家,在輪番對采妮采取了一番攻心的勸說,卻都沒有收到功效。在通過對講機,和樓下的現(xiàn)場指揮部進行了一番交流之后,兩員特警緩緩地靠近了采妮,準備采取突然襲擊的手段,以制服精神失常的采妮,救出被她挾持的那位女學生。
可是,采妮雖然精神失常,但是她的警惕性卻極高,見到這兩員特警企圖靠近自己,她立刻是揮起了手中的菜刀亂舞了起來。因為這條走廊比較狹窄,另外一邊又是齊腰的陽臺,兩員特警害怕將采妮給刺激過度,會傷及被她挾持的人質(zhì),只能是無奈的退到了談判專家和精神病學專家的身旁。
見到這樣的情況,張文仲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則誰也不能夠保證,精神失常的采妮,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他掀起了攔在身前的這道警戒線,大步的走向了這棟女生宿舍樓。
“哎,你闖進來做什么?趕緊出去!”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察見狀,連忙是迎了上來喝止道。
張文仲回答道:“我是一個醫(yī)生,我能夠勸說采妮釋放人質(zhì)?!?br/>
警察卻是不肯放他進去,攔住他道:“勸說疑犯,自然是有談判專家和精神病學專家。你還是回到警戒線外,別給我們增添麻煩。”
“張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突然從現(xiàn)場指揮部里傳了出來。
張文仲循聲望去,卻是看見穿著警服、英姿颯爽的譚青青,正大步的向著他走來。
“原來是譚警官……”
“別叫我譚警官,我們可是朋友,你這么叫,豈不是生分了嗎?你要么叫我小譚,要么叫我青青,自己選吧?!闭f話之間,譚青青已經(jīng)走到了張文仲的身前,看著他身上穿著的那襲白大褂,不由的微微一愣,問道:“張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我還是叫你小譚吧?!睆埼闹傧肓讼?,‘青青’這個稱呼,實在是有點兒曖昧,所以他還是選擇了第一個稱呼。他直視著譚青青的眼睛,信心十足的說:“我就在雍城大學的校內(nèi)醫(yī)院里面工作,聽說這兒出了事,就趕緊過來看看。小譚,讓我上去吧,我能夠勸說采妮放開人質(zhì)?!?br/>
“談判專家和精神病學專家在四樓上和這個叫做采妮的疑犯,已經(jīng)對峙了快一個小時,到現(xiàn)在依然是毫無結(jié)果,你就這么有把握能夠勸說得了她?”譚青青有點兒懷疑。
張文仲沉聲說道:“相信我,我有十足的把握!”
譚青青秀眉輕蹙,在沉吟了片刻后,她突然想起張文仲那身不弱的功夫來。
或許他真的能夠勸說疑犯放開人質(zhì)……反正現(xiàn)在的勸說并沒有起到效果,不如讓他上去試試,權(quán)當是死馬當做活馬醫(yī)吧……
想到這里,譚青青示意那個維護秩序的警察放開張文仲。“跟我來?!彼D(zhuǎn)身向著現(xiàn)場指揮部走去。
在走向現(xiàn)場指揮部的途中,張文仲問道:“你應該不是普通的交警吧?普通的交警,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呢?!?br/>
譚青青回答道:“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是市刑警隊的,之前只是借調(diào)到交警那邊,現(xiàn)在又回到原本的崗位上來了?!?br/>
其實,譚青青這兒是撒了個小謊。首先,她以前不僅是市刑警隊的,同時還仗著自己過人的武技,和出色的刑偵技巧,偵破了許多要案、大案,積功成為了副隊長??胺Q是雍城市、乃至是整個天南省中,最年輕的女刑警隊長。
但是因為她脾氣暴躁、嗜用武力、再加上出手不利后果、沒有深淺的原因,經(jīng)常也會犯下一些錯誤。上次她之所以會被調(diào)到交警部門,就是因為她在之前緝拿飛車搶包賊的時候,將其中一個搶包賊的腿骨給踢斷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