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能夠面對敵國的炮火面不改色的勇于赴死,那是因為她覺得那般死,很值得。
她的一輩子都奉獻給了應(yīng)該奉獻的人,即便她的一生不長,但也很于圓滿。
只是多年來的隱藏生活讓她養(yǎng)成了一個能夠控制住情緒的絕技,不管在多么危難緊要的關(guān)頭,她都可以保持足夠的冷靜。
她這般淡定,是因為確定白長風(fēng)不會殺她。
穆楚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應(yīng)該印出了一道紅痕,卻沒有絲毫血跡。
“洛王殿下,你這位護衛(wèi)的劍法真是絕了,這么近,都沒有刺破皮膚!”
面對穆楚的冷嘲熱諷,白長風(fēng)倒是沒了脾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穆楚這般肆無忌憚,定然是她沒有牽掛。
“不知道穆二小姐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王爺?shù)牟?,還有沒有救!”
穆楚不再開玩笑,眸色正經(jīng)了很多。
“有救!”
白長風(fēng)松了口氣。
“只是很難,跟沒救一樣!”
白長風(fēng)驟然抬起眉來,長著胡茬的嘴角不斷的抽搐著。
他這個在江湖成名了幾十年的俠士,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糊弄了。
“那,到底有沒有救!”
穆楚挑眉:“相信洛王殿下已經(jīng)問過藍御醫(yī)了,藍御醫(yī)也應(yīng)該給了答復(fù)!”
白長風(fēng)一愣,不由得回過頭看向蕭洛塵,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洛王殿下也沒有跟他說過絲毫,他一向都是和洛王殿下形影不離,他怎么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蕭洛塵重新?lián)Q了個杯子,安靜喝茶。
“本王再問你最后一遍,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穆楚一愣,沒想到蕭洛塵將話題又轉(zhuǎn)了回去。
“這個答案我已經(jīng)告訴洛王殿下了,我想知道洛王殿下要我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穆楚沒有醫(yī)德,所以根本不會頑固不化。
她最好奇的是,蕭洛塵為何不讓她治好柳源的傷勢。
蕭洛塵沒有說話,白叔卻嘆了口氣。
“穆二小姐有所不知,柳源是柳家唯一的嫡子,這點你應(yīng)該知道!”
穆楚點了點頭,“我打聽到了!”
“那你可知道,柳家是柳太后的娘家,這樣一個大家族,你不好奇,為何三個族叔,都沒有一個小輩嗎?”
穆楚聽到這里,心頭驟然一跳。
“白叔的意思是……”
穆楚不由得用上了敬語,對白長風(fēng)說話也客氣了起來。
“你救了柳源,不但害了他,還等于害了你自己!”
穆楚垂頭,目光垂落:“白叔,穆楚不懂!”
“穆二小姐還是不要說笑了,你怎么能看不出個中關(guān)鍵,不然的話,你為何會拒絕柳源這么長的時間?”
穆楚微微抬起頭,看向蕭洛塵的方向。
她一點兒也猜不到面前那人的心思,就好比直到白叔解釋,她才明白對方這么做的原因,居然是在保護她和柳源。
可是她更不明白了:“洛王和柳家少爺?shù)年P(guān)系,很好嗎?”
白叔只回了穆楚一句話:“柳家那孩子,是王爺看著長大的!”
穆楚瞬間明白了,她想到柳源的腿會受傷,這么久的時間都沒有被治愈,原來是有人暗中動作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