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了,還哭得那么傷心干什么?給我們家蒙羞。”
門口走進(jìn)來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婆。
她是田小秋的祖母何秀香,水頭村三大惡人之一。
“祖母,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我們家都被你詛咒的只剩下我跟小秋了,現(xiàn)在小秋也離去的,你還來說風(fēng)涼話,你是不是想看著我也撞墻去?”
方清清站起來對著何秀香痛哭著。
“去撞啊,撞死了才好呢!沒用的人活在世上都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沒有了呢。”何秀香冷冷地說。
在場的人聽到這些話并不覺得奇怪,畢竟這個何秀香總是說些難聽的話。
“鄉(xiāng)親們,你們看看這是一個長輩對晚輩說的話嗎?”方清清把求救的目光轉(zhuǎn)向大家。
村民們都看不下去了,平時就沒少受這個老太婆的言語羞辱,這會兒要替田小秋討回公道。
“晚輩再沒出息,再怎么惹你生氣,也是親人,而且他們家已經(jīng)夠慘了,就不要再說了吧。”
“對啊,口下積德。”
“這么大年紀(jì)了,子孫滿堂多讓人羨慕啊,怎么能盼著孩子倒霉呢?”
鄉(xiāng)親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何秀香。
“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們外人來管,一群窮鬼,看到你們就煩,還不趕緊走。”何秀香囂張的看著大家。
村民們竊竊私語,都住口了。
就是因為何秀香家里比較有錢,在村子里橫行霸道,村長的話都不當(dāng)回事,大家才對她忍氣吞聲。
“死了好呀,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跟我搶鐘秀才了。”
田小秋的姑姑田銀珠從人群中走了過來,扶著何秀香笑嘻嘻地說,“娘,你怎么不等我就來了?”
“鐘秀才很快就要娶你了,你還來這里沾染晦氣干什么?”何秀香溫和地略微責(zé)備地看著小女兒。
“娘,不礙事,我就想來看看田小秋死沒死成。”田銀珠得意一笑,指著田小秋說道,“田小秋,鐘秀才,不,鐘舉人要娶我,是你沒福氣,你現(xiàn)在死了,不要來找姑姑!”
“姑姑,鐘秀才畢竟是小秋的未婚夫,你怎么能夠搶走呢?這讓小秋怎么活呀?”方清清怒吼。
大家都知道鐘秀才跟田小秋的婚事,是田老太爺田在財曾經(jīng)跟鐘老太爺說,“我孫女長大后就嫁給你的孫子。”
田在財?shù)膶O女只有田小秋,鐘老太爺?shù)膶O子只有鐘秀才(鐘生優(yōu)),鐘秀才跟田小秋自然就成了兩個老人家欽定的結(jié)婚對象了。
“這姑姑搶了侄女的未婚夫,實在是有違道德,姑姑,你就不怕爺爺跳出來罵你嗎?”方清清一看到枉死的田小秋,心里就堵得慌。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再說,是鐘舉人主動說要娶我的。”田銀珠指著方清清說道,“還有,你嫁給我侄子之后,我侄子一直掙不到錢,還不是因為你不旺財。你生完孩子之后趕緊滾回你們的家去。”
“蒼天啊,怎么會有這樣子的人?”方清清朝天大喊。
“福貴家都這樣了,你這個長輩還帶著女兒這樣對待他們?”隨著一聲大吼,村長走了過來,大家頓時感覺有了靠山。
“村長!”何秀香淡漠地說。
“快給我回去。”村長吼著。
何秀香冷冷地瞪了一眼村長。畢竟是在水頭村待著,村長的面子多少還要給的。
何秀香看了一眼沒氣的田小秋,冷哼一聲,“銀珠,咱們是體面人家,不跟他們一般見識,我們回去。”
“對,我們回去,娘,我扶你。”田銀珠扶著何秀香走了。
“清清,你別難受了!”村長說了一句,看方清清沒啥反應(yīng),嘆了一口氣就去忙碌了。
想到這半年來發(fā)生的事,鄉(xiāng)親們眼里都寫滿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