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檸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周圍人都看不清楚。
眼前的東西忽大忽小,吵雜之聲不絕于耳,可那些聲音又像是隔自己很遠(yuǎn)很遠(yuǎn),和自己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頭像是快要炸裂一般難受。
楊清檸意識上是清醒的,記得自己多恨眼前的這一幕,也記得不許再讓張婷婷欺負(fù)白露。
滾開,滾開,都別動她。
楊清檸絮絮叨叨的喊著,自己一定要做點(diǎn)什么,來阻止這一切。
長能耐了,不僅學(xué)會了喝酒,還學(xué)會了打人了!
楊清檸一把拉住跟前的人的手,慢慢地抬起頭。
這張臉,簡直和齊子恒一模一樣,難不成真是齊子恒?
齊子恒一愣,看到了楊清檸眼底一閃即逝的恨意。
齊子恒慢慢地垂下頭,低沉著聲音:你,很恨我?
送我去古里街。楊清檸思緒飄忽不定,自己個兒都理不清在說什么。
古里街?去那做什么?
老榆錢樹……楊清檸打了一個酒嗝,渾身燙的厲害。
齊子恒身上冰冰的,好舒服。
楊清檸往齊子恒懷里縮了縮,笑的傻傻:好冰,好舒服。
耳邊,是汽車行駛之聲。
楊清檸整個人都飄的很,就像是落入海中的皮球,浮浮沉沉就是落不了腳。
越是沒有安全感,楊清檸就越是想要將身邊的人或物抓的緊一點(diǎn),再緊一點(diǎn)。
感覺到自己抓著的東西在躲,楊清檸也是使了蠻力,手腳并用攀住。
一聲輕笑似有若無,沒有嘲諷,只有由心而發(fā)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