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問僵硬地站在原地,既委屈又心驚極了!
若非沈棠落當(dāng)初耍了他,他哪里用得著去那煉獄一般的地方,受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罪。
說起來,他才是最最慘,最最最冤的一個!
只是,尊上的眼神也太凌厲恐怖了,比冰刃還冷還寒。
他也沒做錯什么啊。
燕不問也是因為太震驚沈棠落還活著,就一時沖動現(xiàn)身了。
“尊上,她是……”燕不問咬牙,“不對,她不可能是玄靈宮的少主?!?br/> 沈棠落早就發(fā)現(xiàn)藏在暗處里的燕不問了,倒不意外他會這時候出現(xiàn)。
她輕蹙了下眉,神色薄涼如秋夜,語氣低冷,“嗯?見到本姑娘,你很不開心?本姑娘是玄靈宮少主,你有意見?”
君云肆冷冷地蹙著眉,神色冰冷,目光也深寒地放在燕不問身上。
棱角分明的冷峻容顏上布滿了寒霜,神色不悅。
好似是在說,“你考慮清楚,再張嘴!”
燕不問面容糾結(jié)了好一會,毅然決然地頂著兩道毀滅般森然的眼神,硬著頭皮道:“尊上,她可是沈棠落!”
沈棠落瞪了燕不問一眼,抽了抽嘴角,“他不瞎,我是誰,不用你說。”
燕不問噎住了,他根本不是表達這個意思好不好。
他是在表達他太無辜了,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沁@個小丫頭,她簡直太狠了。
整整三年!
他在鍛魂塔里所遭受的凄苦悲愴,在這一刻,全然化作了滿腹的心酸和委屈。
燕不問鐵了心的訴苦,義正言辭,鏗鏘有力道:“尊上,屬下認(rèn)為,她刻意接近尊上絕對是意圖不軌,別有用心?!?br/> 此言一出,沈棠落非但不怒,那雙桃粉色的桃花眼尾更顯得瀲滟明媚了。
她就算是別有用心,一生也只對一人。
她沖著君云肆玩味而笑,“你看,你這小影衛(wèi)都比你懂本姑娘?!?br/> 然而,君云肆身上凜寒孤冷的氣息卻越來越深,壓迫感凝重地燕不問都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