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沐白終于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老虎不發(fā)威,還真拿我當(dāng)病貓了!
強(qiáng)烈的氣勢驟然涌動,魂力瞬間爆發(fā),寧榮榮的身軀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震飛出去。
俞稚側(cè)身一閃將寧榮榮接住,雖是嬌軀入懷,可由于沒用魂力,強(qiáng)大的震力還是令他退了數(shù)步。
“沐白!”唐三一個跨步攔在戴沐白身前,雙手向兩旁一分,控鶴擒龍使出,將戴沐白爆發(fā)的魂力卸至兩旁。“大家都是同學(xué),算了?!?br/> 寧榮榮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她也沒想到戴沐白居然真的敢向她動手,雖然沒有真的受傷,可全身傳來的疼痛卻提醒她這是真的,一時間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死死瞪視著戴沐白說不出話來。
戴沐白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唐三,又看了看后面的俞稚,緩緩?fù)鲁鲆豢跐釟?,身上綻放的魂力內(nèi)斂,“好,小三,給你這個面子?!?br/> 他冷冷瞥了寧榮榮一眼,道:“你給我記住,這里不是你的家,再招惹我,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丟下這句話,戴沐白直接朝學(xué)院內(nèi)邁步而去。
“唐三?!睂帢s榮抹掉眼中的淚水,從俞稚懷中掙扎出來,大聲叫著唐三的名字。
唐三詫異的看向她。
寧榮榮狠狠的道:“幫我殺了他,用你那些特殊的武器殺了他!只要你做到了,以后就是我七寶琉璃宗的貴賓,我給你錢,一萬金魂幣,怎么樣?還有日后七寶琉璃宗無條件的支持?!?br/> 唐三皺了皺眉,道:“寧榮榮,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什么東西都可以拿錢和權(quán)勢換到的。這里是學(xué)院,我們大家是同學(xué)。如果你繼續(xù)抱有這樣的心態(tài)和七寶琉璃宗帶給你的高高在上的感覺,我勸你還是離開這里吧?!?br/> “你、你知不知道我們七寶琉璃宗有多強(qiáng)大?”寧榮榮不甘的說道,她實(shí)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這里的所有人好像都不把七寶琉璃宗放在眼里?
唐三淡然一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小舞,我們走?!?br/> 略微惋惜的搖了搖頭,唐三和小舞也走進(jìn)了學(xué)院。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寧榮榮整個人都僵在那里,雖然戴沐白的強(qiáng)勢令人憤怒,可唐三臨走時的眼神卻對她刺激更大。
從小被寵壞的寧榮榮,思考問題的模式向來是以自我為中心,今天她第一次產(chǎn)生疑問,為什么他們都這樣對我,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奧斯卡?”寧榮榮怎么也不相信自己錯了,她扭頭看向奧斯卡。
“你愿不愿意幫我?”
“幫你?幫你殺了我的兄弟嗎?”奧斯卡眼中流露出淡淡失落,“剛見到你時,你令我驚為天人,你所流露出的溫柔,正是我最喜歡的。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了,而且錯的離譜?!?br/> “錯?為什么?”寧榮榮不解的看著他。
奧斯卡淡淡一笑,“因?yàn)槟悴⒉皇俏蚁矚g的類型,你并不是能讓我放棄整片森林的那棵樹。我就是個平民,我可配不上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就算我?guī)湍阌秩绾?,你?dāng)我是什么人?你的仆人而已。不好意思,我還是比較喜歡做我自己。我想,在七寶琉璃宗會有很多愿意幫助你的人,不缺我這一個?!?br/> 說完這些話,奧斯卡頭也不回的向著學(xué)院走去。
寧榮榮粉拳緊握,任由指甲刺痛自己的手心,委屈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龐滑落。
她豈會看不出這些人中,俞稚和戴沐白的關(guān)系是最好的,所以她沒有問俞稚愿不愿意幫她,而是聲音沙啞的問道:“俞稚,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俞稚嘆了口氣,道:“如果你還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心態(tài),那么,史萊克并不適合你。你應(yīng)該回到七寶琉璃宗去,在那里,沒有人敢忤逆你,因?yàn)樗麄儾皇悄愕呐笥?,他們只是你的仆人?!?br/> 俞稚抬手輕按在寧榮榮的肩膀,“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始終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心態(tài),那么,朋友二字,將會成為你的奢望?!?br/> 從魂導(dǎo)器中取出一條手帕塞給寧榮榮,俞稚也走了。
孤獨(dú)、無助、失落、痛苦等種種情緒沖擊著寧榮榮只有十二歲的心,淚水無聲的滑落,她攥緊手中的手帕,突然發(fā)現(xiàn),或許自己真的錯了。
自己有過朋友嗎?寧榮榮不禁回想。宗門中那些同齡的孩子,見到她要么卑躬屈膝,要么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們背后都叫自己小魔女。
寧榮榮忽然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懼彌漫心間,這一夜,對她來說注定是無眠的一夜。
俞稚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戴沐白還在生悶氣,他躺在床上,拿枕頭捂著臉。
俞稚笑道:“自殺呢?想用枕頭把自己悶死?”
戴沐白長嘆一聲,由于口鼻隔著枕頭,故而聲音有些沉悶。
“寧榮榮怎么樣了?”
俞稚一邊脫鞋,一邊道:“還能怎么樣,一個人哭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