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他是我的愛人(二合一,求追讀?。?br/>
“國師大人,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秦音咬緊牙關(guān),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通風(fēng)報信這件事,打死都不能承認(rèn),如果可以糊弄過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但直接認(rèn)錯求饒,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陪伴在鶴琴這些年間,她太了解對方冷血的性格了,沒有所謂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只要冒出一點念頭,國師便會徹底格殺勿論。
那些膽大反抗的人,無一列外下場都非常凄慘,連求饒也是一種奢望。
此時,秦音腸子都悔青了,為什么非要聽信讒言,給那些宗門通風(fēng)報信。
什么重整皇室威嚴(yán)?!
她就一個弱小女子而已,居然敢反抗國師大人,也不知當(dāng)時怎么想的,哪兒這么大的膽子??!
秦音欲哭無淚,心底惶恐。
“跟你對接暗號的人,已經(jīng)掛在皇宮殿外斬首示眾,你現(xiàn)在趕回去,也許血還沒干?!?br/>
鶴琴不疾不徐地說,聲音至始至終平靜,可落入秦音耳中,不亞于晴天霹靂。
死了?
一位五階真王境的強(qiáng)者,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
她大腦轟然一陣宕機(jī)。
緊接著,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瞬間如滔天巨浪般,將她整個內(nèi)心吞沒殆盡。
“國師大人,我錯了!我真得錯了!”秦音哭的梨花帶雨,像個受驚的小鹿瑟瑟發(fā)抖。
說到底,她只是一名十幾歲的孩子,即使貴位大乾的小公主,但膽子卻小的可憐。
若非一些大臣慫恿,還有被軟禁的父皇,她無論如何也不敢做出這種事。
秦音現(xiàn)在唯一想法,只是希望鶴琴給自己一個痛快,不要像折磨那些犯人,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畢竟,她可是很怕痛的。
雖然她內(nèi)心深處很想活下去,但以國師兇殘的手段,這種想法無疑是奢望。
見鶴琴沒有說話,秦音狠狠一咬牙,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抽出配劍準(zhǔn)備自刎。
她自殺就痛一下,如果被弄進(jìn)無間牢獄,那才是最恐怖的。
這些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秦音揮劍速度很快,可以看出她有多么害怕。
但鶴琴速度比她還快!
叮——!
只見,劍鋒即將割破皮膚時,一根修長蔥白的手指,輕輕擋在面前。
激烈碰撞聲猛地響起,僅憑一指之力,便將靈品的法器崩斷。
做完這些之后,她才冷笑注視著顫顫巍巍的秦音。
“我說過讓你死了嗎?”
“難難……道,是要把我送進(jìn)無間牢獄里?”秦音頓時心如死灰。
嬌小雙肩不停顫抖,那是因為極度的恐懼,如果自己被送進(jìn)那里,自殺都是一種奢求。
可接下來鶴琴的話,直接讓秦音愣住了,并且轉(zhuǎn)悲為喜。
“你做的這些事,死一千次都不夠,但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和你多計較。”
鶴琴說著便站起身,繡有龍紋的黑色玄袍,將她曼妙多姿的身材,緊緊包裹在里面。
“畢竟,這座宅院可是他親手搭建的,你的血會臟這地方……”
風(fēng)徐徐吹拂而過,掀起她修長黑發(fā),看著這老舊破敗的宅院,她聲音似感慨似復(fù)雜。
旋即,便朝中間一顆大桃樹走去,那里有個矮矮的墳?zāi)?,和一座模糊接近看不清面容的石像?br/>
幾朵紛飛的桃花瓣,緩緩落在鶴琴掌心,瞧著那熟悉的石像,她威嚴(yán)不可直視的紫眸里,竟有一陣短暫失神。
“原來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嗎?”她呢喃自語道。
是?。?br/>
距離主人離開她們,不知不覺之間,已經(jīng)快過三千年了!
這座宅院即使用陣法,都難以保持住昔日的景色,時間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啊,神不知鬼不覺,就讓人漸漸習(xí)慣起來。
可……為何你的面容在我心中,非但沒被歲月磨損殆盡,反而還愈加的清晰呢?
鶴琴伸出如玉般的手掌,溫柔撫摸著石像臉頰,那股冰涼粗糙的觸感,直接深深刺痛著她的心。
剎那間,一段令她恐懼的記憶,如打開的閘門般,狠狠沖擊著腦海。
那正是夏離死亡的畫面!
鶴琴一輩子都忘記不了,對方臨死之前,臉上的錯愕與迷茫,似乎在難以置信,他最信任和親昵的人,居然會殺掉自己。
她同樣難以置信,那位與自己朝夕相伴的主人,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與她們長辭久別。
也就是從此次誤殺之后,原本無話不談、情同手足的女仆們,關(guān)系直接發(fā)生決裂,分道揚(yáng)鑣。
“但現(xiàn)在想想,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明明一開始只是小打小鬧,怎么會上升到刀劍相向的地步?”
鶴琴眸光一冷。
在此之前,她還經(jīng)常陷入自責(zé)與愧疚,可隨著時間推移,鶴琴越來越覺得事有蹊蹺。
好像當(dāng)年那場爭斗,有人故意在拱火一樣,讓她們漸漸拼盡全力,互相發(fā)瘋似的攻擊。
以至于,到后面完全收不住手,等發(fā)現(xiàn)才為時已晚。
所以在這幾千年之間,她除了尋找主人復(fù)活辦法外,還試圖揪出出背后的那個人。
但可惜,當(dāng)初參加爭斗的女仆太多了,而且場面也十分混亂,任憑鶴琴不管怎么回憶,都以失敗告終。
“如果我當(dāng)時早點發(fā)現(xiàn),或許就能提前阻止,至少你也不會……”
鶴琴深深闔上眼。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可能早已共赴云霄,新婚燕爾了。
只是殘酷的現(xiàn)實沒有如果。
一時之間,她陷入長久沉默,可輕撫石像的動作卻愈加溫柔。
隨后便將小腦袋,輕輕枕在石像肩膀,眼神充滿迷離。
這柔情如水一幕,全部被不遠(yuǎn)處的秦音收入視野。
剛剛死里逃生的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像出現(xiàn)幻覺了似的,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國師嗎?
怎么變化如此之大,一點也不像朝堂之上,那冷酷無情的樣子!
如果非要比喻,更像是一位暗生情愫的女子,對心愛之人的眷戀。
當(dāng)腦子突然冒出這種想法后,秦音嚇了一大跳,連忙低下頭,斷絕了這種匪夷所思的思想。
自己在想什么恐怖故事?!
幸好這些話只是想想,沒有下意識說出來,不然鶴琴心情再不錯,她也絕對死定了!
她心里一陣后怕。
畢竟,像國師這種恐怖的怪物,怎么可能會產(chǎn)生愛情,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一直以來在秦音心目中,鶴琴就是冷酷無情,殘暴不仁的代言詞。
不僅如此還野心勃勃,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她眼底只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