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時,顏曉晨和吳倩倩同時拿到了投行mg的錄用通知書,同時,公司發(fā)函表示歡迎畢業(yè)生提前進(jìn)入公司實習(xí),每月薪酬稅后不少于五千。
公司給了她們?nèi)艿目紤]時間,顏曉晨和吳倩倩毫不猶豫地第一時間就同意了。
做完體檢,去公司簽署合約的那一日,吳倩倩主動提出兩人一起走,顏曉晨答應(yīng)了。
兩人按照規(guī)定一步步走流程,等簽署完所有文件,從mg的大廈出來時,顏曉晨有一種不太真實的興奮感,吳倩倩也有相同的感覺,笑著對顏曉晨說:“終于把賣身契簽署了,實習(xí)前,我們找個時間請魏彤好好吃一頓吧!”
顏曉晨也正有此意,立即答應(yīng)了,“好!”
兩人回到宿舍,吳倩倩放好合同,打了個電話,換好衣服,又立即出去了。
顏曉晨坐在書桌前,思考她的這件人生大事需要告訴誰。
她剛拿到錄用通知書時,沈侯就知道了這事,除他之外,她再沒有告訴任何人,直到今天簽完合同,才覺得一切真正確定了,是時候通知親朋好友了。
顏曉晨想給程致遠(yuǎn)打電話,又怕他正在忙,考慮了一下,選擇了發(fā)短信,“我周一收到了mg的offer,今天剛和mg簽完合約,下個周一開始實習(xí),等我拿到第一筆實習(xí)工資,請你吃飯。這段時間,謝謝你!”
很快,程致遠(yuǎn)的短信就到了,“恭喜,很為你高興??蜌獾脑捑蛣e說了,等著吃大餐?!?br/> 顏曉晨笑著回復(fù):“好!”
顏曉晨又給媽媽發(fā)了條短信:“我已經(jīng)找到工作,一切安好。”
雖然知道媽媽不會回復(fù)短信,可她依舊拿著手機(jī),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等著。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她滿心驚喜,卻看到來電顯示上是“沈侯”。倒也不能說失望,畢竟接到沈侯的電話,她也很開心,但是,兩種開心是不一樣的。
顏曉晨按了通話鍵,“喂?”
“是我!剛在校門口碰到吳倩倩,你已經(jīng)回來了?一切順利嗎?”
“挺順利的?!?br/> “恭喜,恭喜!你在哪里?”
“宿舍?!?br/> “這可是你人生的第一份賣身契,價格也還算公道,要不要晚上好好慶祝一下?”
顏曉晨郁悶地說:“我很想,但要去酒吧打工?!?br/> “你是不是明后天也要到酒吧打工?不能請假嗎?”
“下個周一就要開始實習(xí)了,我想站好最后一班崗,也算感謝老板給了我這份工作。”
“你要開始實習(xí)的話,應(yīng)該把酒吧的工作辭了吧?”
“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和老板說?!?br/> 沈侯也沒再多廢話,干脆利落地說:“挺好!那就這樣,我先掛了。”
“好吧!”顏曉晨有點不舍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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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顏曉晨去酒吧上班,看到apple和yoyo在興奮地忙碌,不大的雜物房里堆滿了鮮花和氣球,幾乎沒有立足之地。
顏曉晨一邊躲在儲物柜后換衣服,一邊問:“有客人過生日?要幫忙嗎?”
apple和yoyo都沒理會顏曉晨,mary說:“鳴鷹給yoyo打了個電話,希望她幫忙準(zhǔn)備一些鮮花和氣球,他和朋友晚上要來喝酒?!?br/> apple怕顏曉晨不知道鳴鷹是誰,炫耀地說:“yoyo的客人鳴鷹1992可是藍(lán)月酒吧排行榜上的no.1,你的那位客人海德???907只能排名第二?!?br/> 顏曉晨說:“一直聽你們提起鳴鷹,但一直沒機(jī)會見到真人,只知道他是yoyo的??停蛓oyo關(guān)系很好?!?br/> apple興奮地說:“鳴鷹又帥又風(fēng)趣,絕對比不解風(fēng)情的海德希克好!估計yoyo今天晚上一個晚上的小費加上提成就相當(dāng)于我們一個月的工資了?!?br/> 顏曉晨笑著拍了一記馬屁,“yoyo長得比明星都好看,掙得比我們多很正常?!?br/> apple沒想到顏曉晨沒有一點嫉妒眼紅,不知道該如何接話,yoyo臉色柔和了幾分,對顏曉晨矜持地說:“待會如果鳴鷹帶來的朋友多,我忙不過來的話,你也幫一下忙,錢不會虧待你的?!?br/> “好嘞!”顏曉晨換好工作服,出了雜物間。
平時老板很少在,都是徐姐管事,顏曉晨把想辭職的事告訴了徐姐。
徐姐知道顏曉晨今年畢業(yè),早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關(guān)心地詢問新工作是哪家公司。顏曉晨覺得沒什么可隱瞞的,告訴了徐姐,是去投行。徐姐真心實意地恭喜了顏曉晨,對她說:“正好這幾天有人來找工作,酒吧不缺人手,你明天下午來一趟,把工資結(jié)算了就行了?!?br/> 顏曉晨沒想到這么順利,謝了徐姐后,去繼續(xù)工作。
徐姐暗暗觀察顏曉晨,看她依舊如往日一般,話不多,卻很勤力,絲毫沒有因為即將離開就偷奸?;?,心中暗贊了一聲。
徐姐把顏曉晨要走的事告訴了william,讓他打電話通知新人明天晚上來上班,william是個大嘴巴,不一會,顏曉晨找到一份高薪工作,即將離開藍(lán)月酒吧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酒吧。年齡較大的mary和april見多了身邊人的來來往往、起起伏伏,都心態(tài)平和,笑著來恭賀道喜,要顏曉晨請客吃飯。年齡相近的apple和yoyo卻心里很不舒服,明明沒覺得顏曉晨比她們強(qiáng),卻只能眼看著顏曉晨鯉魚躍了龍門,就好像顏曉晨搶了她們出人頭地的機(jī)會。
對這種女孩子間的攀比嫉妒心理,顏曉晨不贊同,卻能理解,全當(dāng)不知,該干什么就干什么。yoyo和apple越發(fā)覺得顏曉晨是一朝得勢、輕狂傲慢,心里很不痛快,只能把希望放在鳴鷹身上,希望他的到來,能幫她們扳回一局。
今天不是周末,酒吧的客人不多,yoyo和apple一閑下來,就頻頻朝窗外張望,可鳴鷹遲遲沒有來,九點多時,程致遠(yuǎn)反而來了。
yoyo臉色不悅,william卻很興奮,嘀咕著“今宵難忘,雙美爭輝”。
顏曉晨端了酒去送給程致遠(yuǎn),程致遠(yuǎn)把一個禮物袋遞給她:“恭喜!”
顏曉晨愣了一下,說:“你的恭喜我全部接受,但禮物就不必了,只是找到了工作而已。”
程致遠(yuǎn)笑著說:“你打開看一下,再決定要不要?!?br/> 顏曉晨打開禮物袋,竟然是一袋五顏六色的水果糖,色彩繽紛如霓虹,煞是好看。雖然如今物價飛漲,可這一袋國產(chǎn)水果糖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塊。
程致遠(yuǎn)說:“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是好事,讓朋友都跟你一起甜一甜吧!”他撿起一顆水果糖,撕開塑料紙,丟進(jìn)了嘴里,一邊的腮幫子微微鼓起,笑瞇瞇地看著顏曉晨,剎那間好似年輕了十歲。
顏曉晨被他的輕松活潑感染,也挑了一顆糖塞進(jìn)嘴里,“謝謝了?!?br/> 她拿著糖果袋,去給william他們分糖吃,一會后,除了yoyo和apple,人人嘴里都含著一顆糖。也許因為童年時代,每個人最初、最直接的甜蜜記憶就是糖果,當(dāng)熟悉的糖果味道在口腔里彌漫開時,總是讓人會禁不住嘴角含笑。
顏曉晨有些恍惚,她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糖果了,從小到大,她一直是極喜歡糖果的人,會為了一塊巧克力,廝磨爸爸很久,但自從爸爸離開后,她就再也沒有吃過糖果,準(zhǔn)確地說她壓根忘記了世界上還有糖果這種東西。
顏曉晨要了杯加冰的杜松子酒,拿給程致遠(yuǎn)。
程致遠(yuǎn)說:“我不記得我點了這個酒。”
顏曉晨說:“我請你喝的?!?br/> 程致遠(yuǎn)揚(yáng)眉一笑,端起酒杯,“謝謝!”
突然,apple激動地叫:“yoyo,他來了!鳴鷹來了!”
幽靜的酒吧里,客人很少,只有舒緩的音樂聲在流淌,apple的興奮叫聲,不僅讓yoyo立即抬頭看向門口,也讓所有客人都抬頭張望。apple不好意思地朝徐姐笑,徐姐看沒有客人責(zé)怪一個年輕女孩的魯莽沖動,她也沒責(zé)怪apple,只是警告地盯了她一眼,揮揮手,讓她趕緊干活去。
酒吧的門推開了,一群年輕人像潮水一般一下子涌了進(jìn)來,讓整個酒吧瞬間變得沸騰擁擠。
魏彤、吳倩倩……一個個都是熟悉的身影,而最讓顏曉晨吃驚的是那個最引人注目的身影——沈侯。顏曉晨不自禁地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著他,眼睛中滿是疑問:你怎么在這里?
沈侯對她的震驚很滿意,得意地朝她笑笑,就像無事人一樣和yoyo說著話,yoyo興奮地又笑又說,領(lǐng)著他們一群人走到她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位置上,桌上擺滿了鮮花,椅子旁系了氣球,看上去十分喜慶熱鬧。
apple端著酒從顏曉晨身旁經(jīng)過,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是不是比你的海德??烁??”
顏曉晨傻傻地看著apple,沈侯就是她們一直念叨的鳴鷹?
apple第一次看到顏曉晨這樣的表情,正想再譏諷她幾句,卻看到沈侯向她們大步走過來,apple立即笑看著沈侯,迎了過去,可沈侯壓根沒注意到她,直接從她身旁走過,走到顏曉晨面前,抓起顏曉晨的手,把她拖到了一群人的正中間。
mary的香檳酒恰好打開了,“砰”一聲,一群年輕人高舉著酒杯歡呼起來,“恭喜顏曉晨、吳倩倩把自己高價賣掉!”
顏曉晨還是暈暈乎乎,機(jī)器人一般有樣學(xué)樣,隨著大家舉起酒杯喝酒,跟著吳倩倩一起不停地說:“謝謝,謝謝!”
別人都沒看出她的異樣,沈侯倒是發(fā)現(xiàn)了,笑著把她的酒拿走,“這酒度數(shù)不低,你別喝醉了?!彼f給她一杯雪碧,壓著聲音問:“你這次是驚還是喜呢?”
顏曉晨看到y(tǒng)oyo和apple神情詭異、難以置信地瞪著她,她也覺得有點怪異,對沈侯說:“我還在上班,你們玩吧,我走了?!?br/> 沈侯拉住她,“已經(jīng)下班了,知道你這人死板,我掐著時間來的?!?br/> 顏曉晨看向墻上的掛鐘,剛剛過了十點半,還真是已經(jīng)下班了。
沈侯把顏曉晨摁坐下,指指顏曉晨的杯子,笑著對yoyo和apple說,“麻煩再加點雪碧?!?br/> yoyo和apple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凌遲,沈侯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顏曉晨簡直想拿個面袋子把他裝起來,省得他四處惹事生非。
沈侯走到樂隊旁,和樂隊成員勾肩搭背地聊了幾句,april拿起話筒,笑對全場說:“今天晚上我朋友要求我唱幾首快歌,希望大家忍受一下,當(dāng)然,實在忍受不了時,也可以轟我下臺!”
沒有人舍得拒絕美女的低姿態(tài),大家用熱烈的掌聲表達(dá)了同意。
onceuponatime
afewmistakesago
iwasinyoursights
yougotmealone
youfoundmeyoufoundmeyoufoundme
iguessyoudidn'tcare
andiguessilikedthat
andwhenifellhard
youtookastepback
withoutmewithoutmewithoutme
andhe'slonggonewhenhe'snexttome
andirealizetheblameisonme
‘causeiknewyouweretroublewhenyouwalkedin
…………
顏曉晨的日常生活就是學(xué)習(xí)和打工,沒什么時間去關(guān)注外國的流行歌,可這首《iknewyouweretroubule》曾被劉欣暉在宿舍里循環(huán)播放,她還記得劉欣暉說:“只要你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一個人,他就會是你的麻煩,換咱們中國話說,他就是你的劫!”
顏曉晨不知道沈侯是想表達(dá)什么,還是只是巧合,一邊聽歌,一邊胡思亂想著。
歌聲中,yoyo走過來,對顏曉晨說:“海德希克要走了,你如果不打算去收他的酒,我就去收了?!背讨逻h(yuǎn)買的是瓶酒,每次喝不完,顏曉晨都會幫他收好、存起來。
沈侯顯然對海德??诉@個名字很敏感,本來正在和同學(xué)說話,立即就看向了顏曉晨。顏曉晨站了起來,“我去吧!”
沈侯長腿一伸,擋住了她的路,“喂,你已經(jīng)下班了?!?br/> 顏曉晨抱歉地說:“他不僅僅是客人,我馬上就回來。”說完,跨過他的腿,離開了。
程致遠(yuǎn)看顏曉晨疾步趕了過來,笑道:“你玩你的就好了,別的侍者會招呼我,難道你以后不來上班,我還就不來喝酒了嗎?”
顏曉晨一邊收酒封瓶,一邊說:“以后是以后的事,反正我今天還在,服務(wù)你就是我的事。”
“那就謝謝了?!背讨逻h(yuǎn)穿好外套,正要走,嗖一聲,一包東西砸了過來。程致遠(yuǎn)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東西落在桌子上,噼里啪啦散開,滾了一地,竟是程致遠(yuǎn)送顏曉晨的那包水果糖。
顏曉晨明明記得她把沒吃完的糖果放到了雜物間,打算下班后帶回宿舍,怎么會跑到沈侯手里?看到y(tǒng)oyo和apple幸災(zāi)樂禍地笑,她立即明白了,是她們在搗鬼。沈侯雖然行事有點霸道,卻絕不是胡來的人,也不知道yoyo和apple給他胡說了些什么,才把沈侯激怒了。
沈侯陰沉著臉,走到顏曉晨身邊,對程致遠(yuǎn)說:“原來你就是那位很‘照顧’曉晨的熟客,看來今晚我要好好‘照顧’一下你了!”
他隨手從顏曉晨手里奪過酒瓶,就想去砸程致遠(yuǎn),顏曉晨急忙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可她一個女人怎么抓得住身高力強(qiáng)的沈侯?沈侯甩開了她的手,揚(yáng)起酒瓶朝程致遠(yuǎn)砸過去,程致遠(yuǎn)急忙閃躲,堪堪避開了沈侯的攻擊,顏曉晨不禁尖聲叫起來,“沈侯!住手!”
幸好這個時候,william和樂隊的鼓手已經(jīng)趕到,他們很有經(jīng)驗地把沈侯攔住了,沈侯不肯罷休,william柔聲柔氣地勸著:“你是不怕惹事,但要是驚動了警察,對olivia的影響可不好!olivia剛找到一個大公司的好工作吧?”
沈侯終于平靜下來,不再動手,卻依舊氣鼓鼓地怒瞪著程致遠(yuǎn):“老色狼!我警告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胡來!你要是再敢打顏曉晨的主意,看我不廢了你!”
程致遠(yuǎn)壓根不理會沈侯,表情十分平靜,他風(fēng)度翩翩,很有禮貌地對william他們點點頭,表示感謝,又對顏曉晨說:“我先走了。”
顏曉晨十分抱歉,“對不起,不好意思?!?br/> “沒事!”程致遠(yuǎn)從桌子上撿起兩枚掉落的糖果,從顏曉晨身邊走過時,一枚自己拿著,一枚遞給了顏曉晨,“回頭給我電話,我們找個好餐廳吃飯?!?br/> 顏曉晨下意識地接過糖果,答應(yīng)道:“好?!?br/> 沈侯又被激怒了,大聲說:“顏曉晨,以后不許你和他來往!”
顏曉晨無奈地看著沈侯,解釋說:“你誤會了,我們是老鄉(xiāng),只是普通的好朋友?!?br/> 沈侯霸道地說:“我才不管他是什么,反正不許你再和他來往!聽到?jīng)]有?”
顏曉晨心里不同意沈侯的話,卻不想當(dāng)眾反駁他,只能不吭聲。
程致遠(yuǎn)姿態(tài)閑適地站在顏曉晨身旁,含著笑,不緊不慢地對沈侯來了句,“我沒記錯的話,你只是顏曉晨的同學(xué)吧!有什么資格干涉她交友?”
沈侯被程致遠(yuǎn)一激再激,怒到極點,反倒平靜下來了。他一言不發(fā),直接沖了過來,顏曉晨以為他又要動手,趕忙張開雙臂,擋在程致遠(yuǎn)身前,沒想到沈侯卻是抓住了她,把她猛地往懷里一拉,緊緊摟住了她。
顏曉晨不知所措地看著沈侯,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下一瞬,不等她反應(yīng),沈侯突然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顏曉晨覺得疼,掙扎著要推開他,可沈侯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看似的平靜下藏著不確定,他摟著她的手也在微微地顫抖,似乎害怕著她的拒絕,這個強(qiáng)取豪奪的吻,并不像他表現(xiàn)給別人看的那么平靜自信。
顏曉晨放棄了掙扎,柔順地靠在沈侯臂彎間,閉上了眼睛,雖然這個吻來的時間不對,場合更不對,但重要的不是時間場合,而是誰在吻她。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顏曉晨的細(xì)微變化,沈侯立即感覺到了。
年輕沖動的心,飛揚(yáng)到能擁抱整個世界,但在面對愛情時,卻時而自信過度,時而嚴(yán)重缺乏自信。他在那一瞬,沖動地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去證明,真等做了,卻又害怕著她會嫌棄厭惡他。此刻,他的心終于安穩(wěn)了,動作也漸漸變得溫柔,充滿愛憐,在唇舌的糾纏間,她的柔軟、她的甜蜜像海洋一般浸沒了他,讓他忘記了自己置身何地,整個世界只剩下了懷中的她。
不知過了多久,沈侯才微微喘著氣放開了顏曉晨。顏曉晨也不知是羞澀,還是難堪,把臉埋在沈侯肩膀上,像一只鴕鳥般把自己藏了起來,假裝別人都看不到她。
沈侯沖過來強(qiáng)吻顏曉晨時,恨不得全世界都來觀看,昭示他的所有權(quán),這一刻,他又恨不得所有人都消失,他的女人的羞態(tài)只能他看。他張開手掌,護(hù)在顏曉晨的頭側(cè),把她僅剩的一點側(cè)臉也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酒吧里的人沉默地看著他們,雖然有人是津津有味,有人是吃驚不屑,但顯然所有人都覺得是看了一場好戲,william還擠眉弄眼地沖沈侯豎大拇指,表示干得好!
沈侯看向程致遠(yuǎn),程致遠(yuǎn)神色平靜,審視地打量著沈侯。沈侯揚(yáng)了揚(yáng)眉,無聲地問:我有資格嗎?
程致遠(yuǎn)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剝開水果糖紙,把糖果丟進(jìn)了嘴里,含著糖果,笑吟吟地看著沈侯,絲毫沒把沈侯的示威當(dāng)回事。
沈侯這次倒沒發(fā)怒,只是不屑地笑笑,一手?jǐn)堉仌猿康难?,一手護(hù)著她,想要離開,走了幾步,大概覺得這樣走太別扭,他竟然直接打橫抱起了她。在顏曉晨“啊”一聲的叫聲中,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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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侯抱著顏曉晨一直走到巷子口,都沒有放下她的意思,顏曉晨卻實在害怕待會到了大路上,再被人圍觀,掙扎著要下來。
沈侯把她放下,笑瞇瞇地看著她。顏曉晨避開他的目光,晃著雙手往學(xué)校走,顧左右而言其它,“宿舍樓肯定鎖了,待會回去又要被阿姨罵了?!?br/> “法不責(zé)眾,魏彤、吳倩倩她們陪你一起?!鄙蚝钕肜仌猿康氖?。
顏曉晨靈活地躲開,踩著人行道上的方格子蹦了幾下,背著雙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嘿!鳴鷹1992先生,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沈侯大笑,“你想要聽什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