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推薦終于結束了,慘淡啊慘淡……不過以后書評區(qū)再不會變廣告區(qū)了,這一點好。[燃^文^書庫][www].[774][buy].[com]00小說.com多謝大家支持,為了收藏本書的讀者們,就算人再少我也會努力堅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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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謝玉的回答,蒞陽公主的表情有些復雜,象是有些失望,又象是松了一口氣?;蛘哒f連她自己,都迷迷朦朦地不知道應該怎么做才是對的。
謝玉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先行轉身走出假山,步子還算平穩(wěn)地邁向了譽王,視線中途掠過卓氏一家,不過沒有做任何停留:“殿下想請人去做客,盡管帶走好了。此時夜黑風高,殿下也是不請自來,所以謝玉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想來殿下一定不會見怪?!?br/>
他的態(tài)度恢復了鎮(zhèn)定,倒讓譽王心中咯噔一下。梅長蘇低低在旁提醒了一句:“卓家所住的客院也燒了,殿下動作要快?!?br/>
譽王眸色一凜,立即叫了一名部將過來,悄聲吩咐他持王符連夜趕至汾佐封閉天泉山莊,不得讓任何人接近。之后只向謝玉哼了一聲,道了聲“告辭”,便示意手下護住卓家人向外走。卓夫人心中畢竟牽掛蕭景睿,轉頭看他,似乎想再說上兩句話。恰在這時長公主也走過來,滿面疲色地靠在兒子手臂上,柔聲叫他陪自己到公主府住幾天。蕭景睿垂著頭應了一聲,在原地跪下,朝著卓氏夫婦深深地叩了三個頭,什么話也不說,反倒惹得卓夫人淚如雨下,哭得幾乎噎住。
卓鼎風挽住妻子的肩,攙她轉身走了幾步,心頭越來越疼痛,終于忍不住停了下來,轉過頭,語調(diào)愴然地道:“景睿,你過來,我再跟你說一句話……”
蕭景睿僵立了片刻,方慢慢走過去。明明眼前是疼愛他二十多年的父親,此刻卻難以直視他的眼睛,只得將目光飄飄地,落在他的肩后。
“景睿,”卓鼎風將一只手,重重地壓在蕭景睿的肩上,“我知道你的性子能忍,但是該發(fā)泄出來的不能忍著,你娘和我……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當年的事,怎么怪也怪不到你的頭上,你不要太苦了自……”
“己”字還未出口,蕭景睿的瞳仁突然一收,反手一把抄住卓鼎風按在自己肩上的手,順勢向旁邊一推。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圍在卓氏一家四周的譽王部屬中暴起一人,雪亮刀尖直襲卓鼎風背心,盡管蕭景睿推得及時,刀鋒依然割裂了他背部的衣衫,可見刺客出手之快。但蕭景睿發(fā)力推開卓鼎風后,自己已再無反應和閃避的時間,寒刃快速沒入了他的腹中,抽出時畫出一道弧形,血光四濺。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的剎那,幾大高手皆援救不及,若非蕭景睿當時因為心中難受,刻意要避開卓鼎風慈藹的眼神而把視線無意中轉開了一下,只怕也不能那么快速地將養(yǎng)父推離險境。刺客一擊錯手,心知再無機會,回手向頸間一勒,人未倒地,已喉斷氣絕。離的最近的夏冬撲過來一探,也只能皺眉搖頭。
“景睿!景睿!”卓鼎風緊緊抱住懷中癱軟的身體,運指如風,連封他身上幾處大穴,緩住傷口泉涌般的血流。此時長公主、卓夫人等俱已哭喊著撲過來看視,言豫津手忙腳亂地在懷中亂摸,想要把剛才在大廳里順手揣在懷中的那瓶護心丹找出來,情急之下反而摸了半天沒摸到。梅長蘇也快速過來,俯身細看了蕭景睿的傷勢,見雖傷得深重,卻僥幸避開了要害,年輕人有今夜已服下的那粒護心丹保住心脈,應是性命無憂,這才稍稍平定了一下被揪起來的心,拿了金創(chuàng)藥讓卓夫人給他裹傷。
這時言豫津總算找到了藥瓶,匆匆倒了一粒出來要給好友服用,被梅長蘇搖頭止?。骸傲糁?,這種保命的圣藥,不是你這樣的用法。今天一粒就夠了。”
旁邊被這近距離血光拼殺驚住的譽王這才回過神來,轉頭惡狠狠地瞪向謝玉,后者卻冷淡地聳了聳肩,道:“大家可都看得清楚,這刺客是你的人,你看我做什么?”
譽王被他梗住,氣涌于胸,怒聲叫了身側心腹,吼道:“把這尸體帶回去,給本王查是怎么混進來的,一定要查個清楚!”
梅長蘇看他一眼,并沒有說話。百般周全的計劃也終有難以完全控制的死角,方才這意外一幕確實連他都嚇了一跳,不過好在有驚無險,也算萬幸。至于譽王怎么去管理他的府兵,梅長蘇可是半點建議也沒有,他不從中添亂就算好的了。
蕭景睿的傷口初步處理后,血總算是完全止住了,但人已昏昏沉沉,臉上一片灰白之色。寧國府顯然是不能再停留了,長公主已吩咐備車,準備帶他回公主府繼續(xù)診治。宇文念細聲細氣地在旁邊抖著聲音要求由她帶蕭景睿到驛宮去休養(yǎng),可想而知根本沒人理會她這離奇的想法,只有岳秀澤見女徒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過來把她拉到一邊,沉聲道:“這里是金陵,你要有耐心才是?!?br/>
“喧哥怎么不在?”宇文念四顧無依,帶著哭腔問道。
“他大概沒能進來,在外面等著。我們畢竟是異族人……”
“師父,我們怎么辦?”宇文念絞著雙手,“長公主這么厲害,哥哥也沒有要理我的意思……辰法師不是占卜過,四月是大吉圓日,我們這時過來,就一定能帶回哥哥的……”
楚人是極信卜噬星測之術的,某位楚帝還曾經(jīng)因為紫微侵帝星之象,就退位讓太子提早登基,所以岳秀澤立即安慰道:“辰法師都卜過,你還擔心什么?雖然他年輕,法位也不高,不過近來給陵王殿下卜的那幾卦次次都是準的,你要心誠才行?!?br/>
這師徒二人在一旁低語,旁人并不注意,只有梅長蘇偶爾瞟一兩眼過來。譽王已重新指派了最心腹的數(shù)人保護卓家,搬送傷者的藤床也已抬來。蒞陽長公主吩咐幾名侍從去接謝弼謝綺,再最后回頭看了獨自留下的丈夫一眼,忍著眼淚跟眾人一起出府。
宇文暄果然是等在府門外的,與今夜最不明狀況的巡衛(wèi)營官兵呆在一起,一直被懷疑的目光注視著,但樣子看來卻甚是安穩(wěn)自得。對于府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他并不感興趣,見堂妹平安出來,臉上才露出笑容,迎過來柔聲道:“念念,怎么樣?”
“他還沒有跟我說過話……”宇文念撲進他懷中,甚是委屈地傾訴道。
“沒關系,他今晚太震驚了,所以顧不上你。你與他并肩而戰(zhàn),他會記住你這個妹子的。”宇文暄摟著妹妹的肩,柔聲安慰,“你想啊,我們挑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把事情揭出來,根本已經(jīng)斷了他所有的退路。這個跟私下相認的效果是不能比的。他的身份和境遇一下子變了這么多,就算現(xiàn)在不覺得,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發(fā)現(xiàn),雖然有長公主護他,但這大梁金陵,已經(jīng)不是適合他停留的地方了。到時候我們再勸勸,他一定會跟我們走的。人嘛,總是想要見見自己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