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老爺子看著廉親王一眼,“理所當然也架不住人家不喜歡,不愿意,何必強人所難呢?”
“可這是他的責任啊,他是我們南風的太子,難道不應(yīng)該守護,保衛(wèi),為南風負責嗎?”
“那么南風給了他什么?”老爺子反問,“除了這空蕩蕩的榮華富貴,太子他還得到了什么?”
老爺子反問,“是生活每日的水深火熱,時時刻刻被皇上懷疑,還是做事小心翼翼,半點不敢逾越?”
“這么多年來,太子殿下是怎么過來的,你這當王叔的比我們清楚,他能有今日的地位,那都是自己用命拼來的,如今不必拼命了,他想休息也是正常?!?br/> 廉親王突然沉默了很久。
“你這么一說,我竟然也覺得有點道理了!”
“對啊,這么多年,不管真心假意,被皇上呵護,看重的是宸王,如今裒王繼位,也不算是違背了圣意,這不是皆大歡喜?”
廉親王又沉默了,然后才說,“我是來說服你們的,倒是要被你們說服了,我就不太明白?。 ?br/> “為什么在別人那里擠破頭都要的東西,到了你們這里卻半點不稀罕的樣子?怎么就完全不一樣了
呢?”
這話老爺子沒回答,只是笑了笑。
在老爺子這里坐了半天,最后將老爺子這里的吃的也捜刮一遍,廉親王心滿意足的就走了。
到此為止,廉親王偶爾還會上門,卻是不再那么多話了,更多的是來蹭個點心,蹭個吃食。
這一轉(zhuǎn)眼,皇上已經(jīng)賓天快一個月了,國喪為期半年,但是新帝卻是要繼位的。
也就是說,不管是宸王還是太子,必須有一個人要上位。
而邱元晨那邊,半點動靜都沒有,對此事完全不在意。
越是這樣,邱昊琛甚至有些生氣,這個人……怎么能這么灑脫?
他一直想見邱元晨,可是邱元晨似乎并不想見到邱昊琛,整日都在太子府里待著,實在需要進宮,也盡量避開邱昊琛。
這么一算,他們兄弟倆竟然也已經(jīng)是很久沒見了。
不過今日,戰(zhàn)王傷愈進宮,邱元晨是一定要來的,邱昊琛竟然有些期待。
邱書房里,這些日子,邱昊琛一直都在,白天黑夜的處理這公事,才知道,原本從前父皇也真的從來沒閑下來。
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果然,他也是真的不喜歡,甚至想著,干脆放棄,將這皇位還給邱元晨,至于玉貴妃的遺愿……
邱元晨來的很晚,除了戰(zhàn)王其余人都到了之后,邱元晨才匆匆過來,且來了之后就在一邊坐下。
那樣子很明白,就是來隨便參與一下而已,讓邱昊琛有些生氣。
想要開口諷刺兩句的時候,朱公公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戰(zhàn)王覲見!”
戰(zhàn)王在邱昊琛的記憶里,一直都是豐神俊朗,很是偉岸的,但是今日進來的,卻是一個身體孱弱,滿臉病態(tài)的……老人。
對,現(xiàn)在的戰(zhàn)王看上去就像是個老人,明明……他和廉親王是一輩人,但是廉親王在京城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整個人都看不出來什么年齡。
反觀戰(zhàn)王,這么多年備受折磨,身體垮了,人也老態(tài)了很多,且還疾病纏身。
“末將,見過太子殿下,見過裒王殿下!”
邱元晨開口,“戰(zhàn)王請起,今日本宮不過旁觀,裒王監(jiān)國,戰(zhàn)王將事情都告訴宸王就是!”
不知道是不是邱昊琛自己的心理問題,邱元晨這么說,明明是替他抬位置,但是在邱昊琛的心里卻是半點都不高興,甚至覺得邱元晨是在嘲弄自己。
但好在,他還有理智,沒反駁什么,只是看了邱元晨一眼。
“父皇命你我監(jiān)國,太子殿下不必謙虛!”
邱元晨點點頭,但是依然坐在一邊不說話。
戰(zhàn)王不是個沒眼力見兒的人,加上這些天邱元晨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這么明顯,明顯的對皇位沒有興趣,早晚都是宸王的。
當下也轉(zhuǎn)向了宸王,將他在邊境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這些年苦了戰(zhàn)王了,如今既然回來,那自是要好好尊養(yǎng)的,戰(zhàn)王放心就是!”
對于是不是尊養(yǎng),戰(zhàn)王還真的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唯一的女兒,這些天也一直都是坐立難安,想見見自己女兒。
但是他醒來之后,便很快知道崔汐月做的那些事。
他心疼自己的女兒,但是剛正性子的他也說不出來,求太子將人放了。
畢竟他的命是太子和太子妃救的,但是他的女兒,卻害的太子妃差點一尸兩命。
最讓他開不了口的是,他女兒竟然也勾結(jié)琉空……這讓他連張口見一面的請求都不敢說。
戰(zhàn)王的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今日來不過是正式恢復(fù)戰(zhàn)王的身份。
也讓眾人了解戰(zhàn)王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
之后戰(zhàn)王被送下去休息,才輪到了崔家,崔老爺子上來,整個人都很憔悴,顯然,這些天他過得一點也
不少。
盡管住在皇宮,也沒人對他如何,他依然寢食難安。
對于罪名,崔老爺子供認不諱,和琉空勾結(jié)的事情,也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這才讓眾人憤怒。
怎么說,崔老爺子也是南風的英雄,這么多年來也是地位超然,誰見了都是要稱呼一聲老爺子。
崔家也是名門大家!
最后居然是個叛徒!且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都要算計,任誰也過不去這個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