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蘄春侯府中楊洪遠(yuǎn)剛剛受了大曄德昭天子冊封布政使的洋洋喜氣還沒有散去,楊澤就早早隨同蘄春侯一行進(jìn)入皇宮外殿。
皇宮外殿中倒也四散坐了一些世子家臣,都各自聊天,看到他進(jìn)入過后,一些就近的希望前來結(jié)交的世子兩三步上前朝他拱了拱手,“楊世子,近聞楊世子在侯府冠禮經(jīng)我大曄讖緯院認(rèn)定氣海境二品修為,未來前途無量,實在可喜可賀...”
“好,同喜...”
對方隨即介紹自己來歷,是哪家夠得上資格的人出身,楊澤倒也漫不經(jīng)心的和對方交流。而隨之大概因為近日里楊澤的名聲傳出來,和他接觸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一個介紹自己來自宣政院,另一個說自己是咨議局出身,楊澤也就一一應(yīng)諾,但心神不屬。
隨即抽了個空從外殿溜出去,徑直循記憶去了宮殿那處隱秘的地方。像是有某種魔力在吸拽他一般。
大曄國宮殿雖然不至于如楊澤印象中的紫禁城那樣曾經(jīng)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那么夸張,但至少外殿以外還是有很多巡哨侍衛(wèi),只是外殿以內(nèi)此處,除了偶爾路過的侍婢,便基本看不到什么人。更添一股奇異的神秘感。
七拐八拐,廳內(nèi)圓廊眾多,往往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
但楊澤卻出奇的能記憶起那些所有的回環(huán)往復(fù),仿佛在這一刻將記憶力發(fā)揮到極大的水平。
遠(yuǎn)遠(yuǎn)已經(jīng)看到繚繞的煙氣,知道自己當(dāng)初遇到那女子的溫泉已經(jīng)近在咫尺。
心頭便不免多了一份急盼,這就像是有一種能牽動自己心境起伏的事物眼看著就能緊緊握入手中一樣,任何人都會感覺到一絲難以抑制的迫切。
溫泉因為地處溫?zé)?,所以四周各種在溫潤氣候下能生長的花朵都納容其中。斑斕的錦葵,鮮艷的月季,蜿蜒排墻憤怒綻放。遠(yuǎn)處溫泉所在的庭院之中,桃花開繁似錦,遇風(fēng)而動,漫天嫣紅波浪般此起彼伏。
轉(zhuǎn)過半圓月門,桃花瓣飄零而下。落在木橋的柵欄和雕出的小獅之上,落在花臺的檐角,落在來人的腳邊。落在蜿蜒溫泉水中隨流水而去。
溫?zé)崴麚涿娑?,但楊澤看到的只是那四十九個碧藍(lán)的水池,一處飛架拱橋越池而過,橋上八角亭中杳無人煙。
這副繪卷般的畫面映入楊澤眼睛里面,卻令他有心臟有陡然一空的感覺。
站立良久...是很久。
楊澤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開始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在這個大時代之下,楊澤明白現(xiàn)階段他不過是渺小的蕓蕓眾生之一。對那個女子而言,或許就大樹不察螞蟻,飛鳥忘然于游魚。就算他把自己拍死在樹上,游魚游到精疲力竭,恐怕也驚攪不起她眼中半分漣漪。
而她總像是劃過夜空的彗星一般,或許會在很多人眼里驚鴻一瞥的出現(xiàn),但最終又會如過客般轉(zhuǎn)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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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別院又是大哥楊闕御劍和楊澤戰(zhàn)做一團(tuán),楊澤又毫無意外的渾身被劍體抽得渾身皮開肉綻,最后體內(nèi)真氣依舊被榨干,跌倒在地,氣喘吁吁。
楊闕也是在他身旁坐下來,體力有些消耗過大,道,“昨天你扛了我三十六下劍擊,今天竟然扛了四十九次??吹贸瞿阌行氖拢烤故鞘裁词虑榱钅闳绱似疵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