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被人救了?
方長隔著老遠,就看到之前那片開闊地上,原本應該躺在那里的八個人類魂師如今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他的那張毒網(wǎng)被壘成一團,扔在地上。
他之前沒有直接殺了他們,但也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打算,本想著把他們留在這里,當做誘餌,吸引附近的魂獸過來。
可現(xiàn)在,他們沒了。
方長很清楚自己毒網(wǎng)的毒性,以他們的實力,若是沒有人給他們解毒的話,至少也得昏睡上一整天。
而如果是魂獸干的,那怎么說也會留下些痕跡吧。
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救了他們。
想到這,方長不禁有些緊張起來,他就那么躲在遠處,八只眼睛像開了高倍率望遠鏡似的,一寸一寸地掃過開闊地附近的區(qū)域。
果不其然,在樹林的遮掩下,兩頂人類的帳篷若隱若現(xiàn)。
兩頂帳篷搭建的位置都頗為考究,都選在了那種三面都被樹木的枝干遮擋,只有一面面向開闊地的地方,若不是有心去找的話,很難從遠處被發(fā)現(xiàn)。
這擺明了是有埋伏,而埋伏的對象極有可能就是他,要不是他足夠穩(wěn)健,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著了這些人的道了。
方長那張蜘蛛臉上嘴角微微咧開,既然人家都已經(jīng)在自己家門口埋伏他了,那他自然也要給人家還些顏色。
他盡可能地壓低行動過程中發(fā)出的聲音,從側面稍稍地朝那兩頂帳篷走了過去。
兩頂帳篷之間,隔了不短的距離,剛好處在開闊地的兩個方位上,彼此照應,又互不干擾。
其中一頂帳篷現(xiàn)在看起來還算安靜,而另外那頂則一直處于一種有規(guī)律的微微震動中。
是在修煉什么邪門的功法么?方長忍不住那么想。
他再看了一眼那兩頂帳篷,微微震動的那頂總讓他覺得很是不安,而且那里面?zhèn)鞒鰜淼臍庀ⅲ策h比安靜些的這頂要強上不少。
幾乎沒有經(jīng)過任何猶豫,方長就選擇了向那頂安靜些的帳篷走去,在帳篷右邊的雜木叢中開啟了“隱匿”狀態(tài)。
他在等,等一個機會。
在這頂不大的帳篷里,兩男一女三個人就那么閑坐著。
“喂,老三,這都三個時辰了,你說明天老大他還起得來么?”胖老四拍了拍已經(jīng)半睡著的瘦老三,陰陽怪氣地問。
“我看懸了,咱們魂師的身體素質(zhì)雖然遠比常人要強的多,但到底也不是鐵打的,老大他……唉,太難了,太難了?!边@一次瘦老三居然難得的沒有懟他。
“你們還有完沒完?!弊诮锹涞奈迕醚┪璋琢怂麄z一眼,“我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你們討論這種事的時候,就不能聲音小點兒?”
“哦?!眱扇俗R趣地閉上嘴,不再多說。
雪舞這時候從腰包里掏出一小瓶瓷瓶子裝的酒,獨自對著米色的帳篷壁喝起悶酒。
這種酒又叫作女兒愁,它的味道不像其他白酒那樣濃烈,甘甜而潤口,但它的后勁兒卻比大部分普通白酒都還要更厲害一些。
這像極了少女家的心思,人前平淡似潺潺水流,人后卻如大伊萬般充滿爆炸性。
她們五個從小就在白水城武魂分殿里長大,在這五個人里她和大哥的關系最好,也算得上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