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個屁的戲。
這場面是夏想自己求來的。他那晚向玉蓮心酸和隱晦表達的意思是,你若再不上山,你男人的腎就保不住了。
在縣城置辦了一處宅子,將其打理的越發(fā)有家的模樣,女人有事做,對男人的依賴就少。何況玉蓮近日迷上了紡織,夏想不來的時候,她就從早到晚坐到紡車前紡棉花,再把那一個個線穗兒拐到工字型的線拐上去,留著以后漿線織布。連田小娥有時都忍不住問她,你不想他?
玉蓮雖不是黏人的女人,但她尚未生產,自然容不下傅瑩有毀了她男人身子的苗頭。她不愿上山,其實有傅瑩的因素,圖個眼不見心不煩。在她以為,夏想是保安團的人,所謂綁縣長姨太上山,根本是苦肉計。
她再不滿,不能耽誤了自己男人的大事。可眼下傅瑩入戲太深,她就不得不管了。
王家寨土匪對玉蓮這位先被王老四綁上山,后被夏當家放了,她卻又自己上山并且坐穩(wěn)了夏當家平頭子位子的奇女子,多少有些敬佩。
而玉蓮也沒讓他們失望,一上山就使出雷霆手段,徹底斷了傅瑩的快樂源泉。只有兩個人的窯洞,玉蓮說,你再敢勾搭我男人,我就給你縫上。身材體型都都不比她瘦弱的傅瑩在她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那一刻,在窯子賺足錢遇到彭定邦給他買了個縣令,自以為能將男人玩弄于鼓掌的傅瑩發(fā)現(xiàn),她那點道行,在玉蓮這種能鎮(zhèn)宅院的女子面前,啥都不是。
夏想又恢復了往日的容光煥發(fā)。
看的山上的土匪們一陣不解,要耕的田多了,怎么身體還能越來越好呢,山下的黃牛,沒一頭有這個道理啊。
懶得理會他們怎么想,身體康健的夏想日子開始規(guī)律起來,練內功、練刀、練飛鏢、練槍法,一樣不曾落下。
身體好了開始鍛煉,越鍛煉身體越好,這是個良性循環(huán)。是以他們窯洞每晚發(fā)出的聲音,聽得一墻之隔未經(jīng)人事的田小娥浮想聯(lián)翩。
田小娥還是一身男裝。
不過臉不像一開始那樣涂灰,恢復了白凈,合寸的粗衣很顯身段。尤其在她幫玉蓮搖車綁線的時候,柳腰微沉,比肩寬的屁股將褲子繃得緊緊的,弧度驚人。好在她總是跟在玉蓮身邊,像是玉蓮弟弟,否則這么俊的小相公,被喝了酒土匪看到,不生拉硬拽去爆個菊可惜了。
夏當家沿襲二當家定的規(guī)矩是不準禍害女人,可不包括男人。說起規(guī)矩,二當家當初燒的三把火,夏當家一把未改,尤其到如今還心心念念想著給二當家報仇,山寨里土匪嘴上不說,但心里誰不心生佩服?
晚飯過后,還不急睡覺,尤其玉蓮今天身子不方便,便拉著田小娥敘話?!靶《?,姐姐有些后悔當日一時沖動,將你帶上山。都傳你被土匪搶了,女人沒了名聲,哪怕你是清白的,想找個好婆家也難了。”玉蓮感慨道。
田小娥摘了帽子,黑油油的頭發(fā)從肩膀攏到胸前,像一條閃光的黑緞,襯的她更加白皙。她玩弄著一小撮頭發(fā),無所謂道:“那就不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