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現在已經解決了由詩人級遺物引起的事故,并幫助你解決了前任偵探之死的麻煩,那么,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
單人沙發(fā)上的藍眼睛醫(yī)生看著夏德:
“對于圣拜倫斯綜合學院,你現在是什么看法?
因為環(huán)術士覺醒時間只有72小時,正神教會和三大學院的主要培養(yǎng)方式,其實是從核心信徒以及學院下屬產業(yè)中招收,這樣也更加方便觀察。但雙方并不介意招收與自身勢力完全無關的新鮮血液,只是培養(yǎng)起來與那些值得信賴的天賦者不同?!?br/> “那么可否舉例說明我們這些原本與神秘無關的普通人,加入教會或者學院后的待遇?”
夏德想了想,咀嚼著話語中的含義,感覺得不到完全信任才合理。
“當然,對于正神教會,那些非虔誠信徒的環(huán)術士,在成功就職的十年內,不得離開本教區(qū),且獲得教會支持也會受到限制。至少要花20年時間,才能完全被信賴。
而對于三大學院,條件更加復雜一些,我們采用函授的方式培養(yǎng)原本不屬于神秘世界的天賦者。
所有外來學生,全部接受函授方式教學,不能直接接觸學院本身,更不能進入學院。根據地域,函授環(huán)術士分為不同小組,每組3至7人。當組內出現至少一名六環(huán)術士、一名五環(huán)術士,一名四環(huán)術士,并滿足超過5人的條件,小組整體可以通過考驗,真正進入學院。必須是整組,不可以舍棄任何一人,這樣一來保證整組互相監(jiān)督,互相擔保?!?br/> 醫(yī)生介紹到,這讓夏德挑了下眉毛:
“如果我加入圣拜倫斯綜合學院......”
施耐德醫(yī)生點點頭,認可了夏德的猜測,他指向了自己:
“那么我所在的小組,便再次擁有了五名環(huán)術士?,F在我們有四人,其他人的具體信息在你加入前不方便透露。但我承諾,至少等你滿足三環(huán),再進行正式入學的考驗。畢竟,其他條件我們還差的很遠?!?br/> 所以比爾·施耐德才會對引導夏德加入學院如此的熱情,“野生”的天賦者真的很難找,大概只比大海撈針的難度低一些。
見夏德還在思索,醫(yī)生又說道:
“漢密爾頓先生,我對你很滿意,你的背景、你的出身,以及你面對神秘的態(tài)度。幾個小時前,我們一起看到剛才那副慘狀時,你露出的不忍以及假裝的鎮(zhèn)定,這些都相當不錯。請仔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這里的條件很不錯的?!?br/> “我不明白,為什么正神教會和學院,對我們這樣的人,這么......警惕?”
夏德依然遲疑,外鄉(xiāng)人在進入這個世界的初期很難輕易相信別人。
“你還沒有成為環(huán)術士,所以不清楚這個世界是多么的危險。世界就仿佛瘋狂的海洋,正常人的世界,只是小小的孤島。而環(huán)術士能夠深入那片深海,獲得更多,也因此更容易瘋狂,更容易被來自邪物的低語、來自自然的惡意扭曲。就算我們有‘另一個我’共同抵御那些扭曲和詭異,但沒有從小培養(yǎng)的環(huán)術士,更容易一步踏錯,整個人失控,那會是相當可怕的事情。”
醫(yī)生簡單的介紹到,似乎是不敢說的太清楚。夏德則感覺,也許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不僅是蒸汽與神秘學,還包含不可知論又或者克蘇魯文化的規(guī)則。
“那么,有沒有可能,不經過引導和培養(yǎng),自然成為環(huán)術士?”
夏德再次進行提問。
“毫無可能,你不了解環(huán)術士,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早晨時我們提到過,環(huán)術士天賦覺醒的72小時內,如果不加以引導,會出現很多情況。大部分情況是瘋掉,小部分情況是死亡,極小的概率下會變成奇怪的東西,血肉堆積的怪物,瘋狂嚎叫的靈體。大概是你能夠想象到的,看一眼就會做噩夢的可怕存在?!?br/> 聽到醫(yī)生的話,夏德完全弄懂了現在的情況,他坐直了身體總結道: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盡快做出選擇。而且,如果我不同意加入圣拜倫斯綜合學院,那么你絕對不會讓我?guī)е裉斓挠洃涬x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