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郭淅庭,衛(wèi)允還沒走出外書房,便又有門房來報,說是顧廷燁來了!
顧廷燁?他怎么會忽然登門,衛(wèi)允想著自己喝顧廷燁貌似沒啥交情,難不成這家伙是準備打自家外甥女的主意?
雖然如今有許多事情被衛(wèi)允影響的偏離了原來的軌跡,可不知為何,衛(wèi)允心里的這種感覺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愈發(fā)的強烈了。
不得不說,衛(wèi)允突如其來的直覺準的嚇人。
“廷燁見過舅舅!”顧廷燁一進門,就給了衛(wèi)允一個驚嚇。
“等等,等等!我與你們顧家又沒有親,你為何叫我舅舅!縱使是你的外家揚州白家,與我衛(wèi)家也并無親緣吧!”
一句舅舅,直接把衛(wèi)允說的一愣,隨即趕忙警惕的先撇開關系。
顧廷燁卻笑著道:“指使說笑了,我與盛家二郎乃是生死兄弟,他的舅舅自然便是顧某的舅舅!”
tm的,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衛(wèi)允深吸了口氣,依舊警惕著道:“也罷,愛怎么叫都隨你,不過我與顧指使似乎并沒有什么交情吧!”
“唉!”顧廷燁卻道:“怎么會沒有交情呢,數(shù)月前鎮(zhèn)壓荊襄叛亂之際,顧某可是和舅舅手底下的黑甲軍進行了一番十分友好的合作呢!當時衛(wèi)指使寫給顧某的親筆書信,顧某現(xiàn)在還留著的呢!”
衛(wèi)允愣了愣,似乎還真有這么一回事,當時為了取信顧廷燁,衛(wèi)允便親自修書一封,就是給顧廷燁的,未成想,當初為了方便行事而寫出的親筆書信,現(xiàn)在竟成了給這家伙拉近關系的籌碼!
衛(wèi)允望著顧廷燁,說道:“那又如何,和顧指使合作的是黑甲軍,是張千鈞,是袁文紹,和本官有何干系!去去一封信罷了,難道這就代表了咱們倆有交情?而且,貌似顧指使并未給本官回過信吧,有來無往,這也能算交情?”
“舅舅這是打算卸磨殺驢了嗎?”顧廷燁看著衛(wèi)允,一臉的委屈狀。
衛(wèi)允差點沒翻白眼,這貨一直都是這樣的么,他爹怎么忍住的?一早沒把這家伙的腿給打斷的。
衛(wèi)允道:“什么叫卸磨殺驢,顧指使這是打算空口白牙,血口翻張就污蔑本官嗎?”
“怎么會呢!”顧廷燁道:“廷燁不過是覺得舅舅這話說的未免太早了些,現(xiàn)在咱們兩家是沒什么關系,可以后就不一定了!”說著,還略帶笑意的看著衛(wèi)允。
衛(wèi)允瞇著眼睛:“顧指使這話是什么意思?”心里卻是一突,這家伙不會真的打上明蘭的主意了吧?
顧廷燁走至衛(wèi)允身前,拱手躬身,深深一禮,神色認真的道:“不瞞舅舅,我想娶明蘭為妻,想請舅舅助我一臂之力?!?br/>
衛(wèi)允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己面前理直氣壯的說要娶自家外甥女,還讓自己出手相助的年輕人。
顧廷燁迎著衛(wèi)允的目光,不卑不亢,不畏不懼,目光堅定的令人心顫!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上碰撞,交擊,無形之中,好似有巨大的火花飛散四濺。
“唉!”衛(wèi)允終究還是嘆息一聲,說道:“你為什么認為我會幫你?”
顧廷燁道:“因為舅舅是明蘭的親舅舅,一心為明蘭著想,想讓明蘭過的舒適安心,幸福快樂一生的親舅舅!”聲音雖不甚洪亮,但卻異常渾厚,帶著些許磁性,語氣極其富有感染力。
尤其是那雙眸子,綻放出堅定目光的眸子,明亮的讓人不由自主的便會心生搖曳。
衛(wèi)允依舊看著顧廷燁道,不曾挪開眼鏡:“你這話的意思是你能讓明丫頭一輩子幸??鞓?,無憂無慮?”
顧廷沉默著,低頭思慮片刻,才抬頭看著衛(wèi)允的眼睛,說道:“我不敢說能讓明蘭以后都無憂無慮,但我卻能夠傾盡我所能,庇佑她,愛護她,關心她,呵護她,給她我能給出最好的東西,讓她日后都過的快樂、幸福!”
衛(wèi)允聽著顧廷燁的保證,心里一動,說道:“若是你一口應了下來,此刻你已經被我叫人轟出去了,你能這么說,說明你是真正這么想過的?!?br/>
顧廷燁一喜,心道有戲。
可衛(wèi)允卻話音一轉,接著道:“不過,我雖然相信你對明蘭的真心,但卻不能答應你!”
衛(wèi)允看著顧廷燁的眼睛,沉聲說道。
顧廷燁一愣,表情也隨之一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衛(wèi)允那渾厚的聲音,字字句句都說的異常清楚,一字一句都恍若雷鳴一般,傳入顧廷燁的耳朵,振聾發(fā)聵,轟入他的心田之中,掀起驚濤駭浪。
“為何?”顧廷燁一臉的不解:“舅舅不是說相信我的真心嗎?還是說這只是舅舅的推諉之言?”
顧廷燁是真的不明白,就連語氣都帶著幾分急切。
衛(wèi)允略帶深意的看著顧廷燁,說道:“我相信你的心意,卻不相信顧家之人,你那個繼母,你那個大哥哥,有哪一個是善茬,難不成你當真能與他們撇清關系?若是我當真同意助你求取明蘭,待到明蘭過門之后,就是我家明蘭去面對你那個看似和藹慈善,實則心如蛇蝎,狡詐如狐的繼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