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廳堂間的這位少年人,相貎俊美,頭發(fā)背梳著,鼻眼跟她有幾分相似。
她記得這是沐文羽,跟她一奶同胞的親弟弟,只不過印象中,這位沐家的嫡長子跟她的關系一點都不好,這也不奇怪,依著她當初那種個性,有幾個人會對她真心實意,就算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弟弟也不例外。
這沐文羽一見面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不知道又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沐晚可不喜歡用熱臉貼冷屁股,人家都板著臉,她何必陪著笑。
沐文羽剛要說話,沐晚便冷著面孔道:“雖然你是我弟弟,可這是女兒家的閨房,為了避嫌,有什么話,到外面的院子里說。”
沐文羽本來是要興師問罪的,被她兩句話說下來,愣了愣,一時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在路上聽沐文柏說,這些送來的禮品當中有一盒珠寶首飾和銀圓是沐晚當初欽點的,她說自己在凌家開銷大,讓父親多備些錢財給她用度。
父親自小就寵愛她,對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飛了,什么事都偏向她,就連他這個嫡長子的待遇也是要用她吃剩的玩過的,都是嫡出,他心里哪能服氣?
加上這次他從軍中回來省親,二弟沐文柏說他們沐家的生意出現(xiàn)了危機,收入遠不如以前了,他們每月的固定開銷都折了一大半,家里的吃穿用度也都從簡,可聽說她要錢,父親就毫不猶豫的送來了一大箱,而這些錢恐怕夠他們一年的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