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錦柔咬著嘴唇一臉的委屈,而沐文柏也是低垂著臉,一副認(rèn)命的樣子。
沐文羽在替他們出頭,而其他人明顯也都偏向了那姐弟倆,在他們眼中,沐晚這個偏袒嫡親弟弟的惡姐姐形象已經(jīng)靈活鮮明了。
沐晚心痛沐文羽的不識大體,也有些心酸姐弟感情的淡泊。
“大弟說我見不得二弟好?”沐晚的聲音沉厲了幾分,看向沐文羽的目光含著幾絲失望,“大弟從軍兩年,第一年執(zhí)行任務(wù)被子彈穿過胸膛,險些喪命,到現(xiàn)在還留著一道猙獰的疤痕;第二年遭遇極寒,腰腿都落了傷寒的毛病,每當(dāng)陰雨天氣便如同萬蟻鉆心,疼痛難忍;明明已經(jīng)到了成親的年紀(jì),可還是單身一人,雖然你這兩年成績斐然,在軍中樹立了威望,可在姐姐心中,你只是小時候那個愛哭膽小的弟弟,傷在你身,疼在姐心。姐姐既然明白其中的痛苦煎熬,又怎么忍心讓二弟去跟你受一樣的罪。”
沐晚說著,眼中隱含淚光:“二弟雖然遠(yuǎn)道而來,連我這個二姐的門都沒有登過,但我身為姐姐,也是為他準(zhǔn)備了膳食衣物,他年紀(jì)輕,不懂事,可我們都是過來人,知道軍中疾苦,自然不想他再去以身試法。我一心顧及你和二弟的安危,不過是一副小女兒心思,想讓你們過得平安快樂,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變成我見不得二弟好了?”
沐晚一番話說下來,不由分外激動,最后直接離席而起:“既然讓你們?nèi)绱苏`解,我也不想再多辯解,這軍隊是少帥的,你們還是找他定奪吧。”
說完,就真的拂袖而去了。
沐文羽愣了半晌,沐晚的話如針尖一般戳進(jìn)了他的心頭,他突然有些悔恨,剛才那番話也沒經(jīng)過大腦就這樣說了出來,在座的都是凌家的長輩,他這樣做豈不是丟了二姐的面子?而且二姐的話說得極有道理,她不過是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