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的人群中,一個雙眼血紅的人突然竄出來,懷中帶著一把尖刀,對著陳小刀就刺了過去!
本來五人組身邊是有保鏢的,但是街上人實在是太多了,加上又是這種喜慶的場合,大家根本想不到會冒出一個刺客。
那人離陳小刀不過兩米左右,眼看尖刀就要插到陳小刀胸口,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家輝突然閃了出來!
尖刀插到了家輝的肩膀上,他竟然舍身幫陳小刀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不過硬氣的他,愣是一句痛都沒喊,慢慢的抬起了頭。
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人,他不認識,陳小刀卻是熟悉。
竟是杜宇健!
他此時胡子拉碴的,頭發(fā)凌亂,眼見一擊不成,又抽出刀來,想要繞過家輝再次偷襲,同時嘴里還大喊著:
“陳小刀你毀我一生,老子殺了你?。?!”
然而,他揚起的手臂卻被家輝死死捏住,然后一折,頓時傳來一陣骨裂的聲音,他手里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然后家輝順手一掌打在他的脖子上,杜宇健瞬間窒息了兩秒,再被家輝一腳踢的倒飛了出去。
短短幾秒,一場結(jié)親變成了刺殺現(xiàn)場,街上的觀眾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連電視臺的攝影師都忘記了特寫。
保鏢們也才回過神來,沖上去就把杜宇健制服住,而陳小刀看都沒看他一眼,馬上抓著家輝問道:“你沒事兒吧!”
家輝搖搖頭,可是肩上的鮮血泊泊的往外流,已經(jīng)把襯衫浸濕了一大片。
“我送你去醫(yī)院!”陳小刀扶著家輝就要往本是接親的車上走,同時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杜宇健。
這種狗急跳墻的人,他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陳小刀聲音冷冷的說:“找個地方做了他。”
幾個保鏢心領(lǐng)神會,架起杜宇健就往人群外走,同時盡可能的避開攝像機的鏡頭。
而那杜宇健還在罵:“陳小刀,你不得好死!老子奮斗幾十年,全被你毀了,我詛咒你死在大年三十晚上......”
陳小刀根本不理會,他罵的越狠,待會兒死的就越慘。
這種人活的扭曲如蛆蟲,留之何用?
家輝被陳小刀扶上車,這個硬漢子到現(xiàn)在都還是一聲不吭。
本該駛向胡家的車隊啟動,不過因為這么一場變故,方向卻是變成了醫(yī)院。
.....
而在另一邊,胡亞歡還在苦苦的等著陳小刀的到來。
他們已經(jīng)下了樓,就站在街邊,連堵門的環(huán)節(jié)都省去了,只期盼著陳小刀快點出現(xiàn)。
原本約定的八點半來結(jié)親,可現(xiàn)在都快九點了,還沒見人。
扭扭捏捏跟著下來的胡家雙親臉色不善,對于陳小刀的遲到很生氣。
就在這時候,伴娘驚喜的聲音傳來:“那邊來了幾輛車!”
胡亞歡穿著婚紗,手捧玫瑰,順著伴娘的聲音望過去。
四輛奧迪遠遠的開了過來。
這就是陳小刀搞來的接親車隊嗎?胡亞歡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果然跟電視里那個神秘富豪完全不能比啊。
然而,四輛車停下,下來的人卻讓她大吃一驚。
走在前面的是胡斌,王德才隨后,攙扶著胡家老祖宗,還有幾個親戚跟在后面。
胡剛和丈母娘,一看是家族里的領(lǐng)頭人,還以為他們是來參加自己女兒婚禮的,當時就受寵若驚的迎了上去。
“哎呀老祖宗你怎么來了,今天亞歡可算出息了,能得到您老的祝福!”
然而老祖宗一句話沒說,拄著拐杖,面色陰沉,一旁的胡斌開口了:
“我們今天來,是要亞歡離婚的,我們胡家人不能跟陳小刀扯上半點關(guān)系。”
此言一出,胡亞歡這邊所有人都愣住了,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啊.....”
王德才冷笑著站了出來:“你們根本不知道陳小刀是什么人,我今天就是來揭穿他的,實話告訴你們吧,他是個賭狗??!”
“賭狗?他不是要去南方當副總嗎?”胡亞歡不解的問道。
“什么狗屁副總,我看多半就是帶你去賭場吧?!蓖醯虏耪f道:“我就說這廢物這兩天怎么長志氣了,原來是去賭場贏了點臭錢,就眼高于頂了。
胡亞歡你被他騙的團團轉(zhuǎn)知道嗎?我告訴你,天下的人分萬種,賭狗最是信不得。
今天贏了錢給你滿口承諾,明天輸紅了眼就要對你拳腳相加?!?br/>
胡亞歡聽了他說的,腦中想起了之前看陳小刀打麻將的場景,還有最近他的種種變化,已然是信了八分。
而他的父母則是直接信了個通通透透,原本就不好看的臉上馬上換成了怒容。
“我就說這個家伙,怎么突然想起了補辦婚禮,原來是去沾了賭!”
“上次找我們借十萬塊錢,怕不是他爺爺?shù)氖中g(shù)費,而是賭本吧!”
老兩口厭惡至極的自言自語道,原本對陳小刀升起的一點點好感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