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彪x修突然自樹后面走了出來,面目帶了幾分深沉。
以沫快步上前,一手抓緊離修,這才看向坐在樹下的粉衣姑娘。
只見她臉色蒼白,肩膀上一塊血跡,觸目驚心。
上面還插著一把小巧的匕首,而匕首手柄上的寶石以沫覺得有點眼熟,像是離修手中的那件。
“哥哥?”以沫臉色微白,發(fā)慌的看著離修。
離修面不改色的解釋:“剛才追一只兔子,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沖了出來?!?br/> 以沫忙上前觀看粉衣姑娘的傷痕,小心翼翼的把了脈,又查看了傷口,這才吁了口氣說:“姑娘你別怕,我雖不是大夫,但卻懂些醫(yī)理,你傷勢并不重,且這傷是我哥哥造成的,我們肯定會負責到底?!?br/> 粉衣姑娘望了一眼離修,而后謹慎的低眼應(yīng)聲。
以沫躊躇的看向離修。
這位姑娘傷得這么重,按說她應(yīng)該讓哥哥背她先下山治療才是,但只要想到,平日里將她安穩(wěn)護在背上的兄長,如今要背另一個姑娘,她心里就不舒服。
“哥哥,你在這里守著她,我去采點草藥過來,先給這個姑娘止血?!币阅肓讼?,便做了一個折中的決定。
離修面無表情的說:“我跟你去!”
以沫輕蹙眉眼,有點不放心的說:“但是這個姑娘受傷了,放她一個人在這里會不會不安全?”
離修挑了下眉,冷冷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這種藐視他人性命的舉動,明明是不妥的,為什么她心里歡舞不止。
以沫嘴角抑制不住微微揚了揚,又覺得對不起眼前的姑娘,畢竟這姑娘的傷是因為哥哥造成的。
按說他們兄妹是應(yīng)該負責,不過哥哥真的留下來照顧這位姑娘,她光想就覺得心里不舒服,更何況眼下哥哥不愿,她又不傻,哪里會強迫哥哥去照顧另一個姑娘。
“嗯嗯,那我們快去快回!”以沫目光閃躲的應(yīng)了話,不敢多看粉衣姑娘一眼,低著頭就往前走。
離修深深看了一眼粉衣姑娘,而后一臉平靜的跟在以沫身后,故意問道:“妹妹,你走這么快干嘛?”
“早點找到藥,早點治好她嘛!”以沫低頭四下張望。
離修即不拆穿也不打擾,跟在她的身后走了一段距離,見她快步往前,一臉欣喜的說:“找到了?!?br/> 離修見她小心翼翼的摘了些止血草,才道:“差不多就行。”
“嗯!”以沫應(yīng)了話。
兄妹倆人走回去,粉衣姑娘還躺在原處,一動沒動。
以沫快步上前,見粉衣姑娘臉色微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柔聲詢問:“姑娘,你還好嗎?”
姑娘輕應(yīng)一聲,說:“你別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就叫我落夏吧!”
以沫愣了下,沒想到落夏會說這些,順著她話叫了一句,“落夏姑娘。”
落夏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離修,見他朝著自己打了一個手勢,也沒多說,畢竟貪多嚼不爛。
眼下最重要的是借勢住到以沫家中。
“我先給你上藥!”以沫出聲,抬眼卻是看向離修。
離修心領(lǐng)神會的轉(zhuǎn)身走到了另一邊,以沫見他離得遠了,這才將藥搗爛了敷在落夏的傷口上。
將落夏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衣服扣得嚴實了,這才出聲,“哥哥,好了,我們可以下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