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萬事有我在?!彪x修先行跳下馬車,小心翼翼的扶著以沫下了馬車,在她耳旁低語。
以沫輕吟一聲,嘴唇微啟,尚未說完,就見一位小廝快步跑來,恭恭敬敬的叫道:“二爺?!?br/> 由于離修的大嫂上個月查出懷有身孕,所以府里的稱呼提前都改了過來。
“嗯,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搬到我院里去!”
離修聲音疏遠(yuǎn)淡漠,這是以沫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口氣說話,不免驚訝的抬起小臉朝他看去。
離修似有所感一樣,對上以沫的眼神,當(dāng)即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卻是把一邊等候指示的小廝嚇了一跳。
“手腳輕點(diǎn),不要驚動其他人?!彪x修淡淡的吩咐了一聲,就攙著以沫徑自朝府內(nèi)走。
坐了一天的馬車,身子也有些乏了,而且初來將軍府,他也不打算讓以沫今晚就面對府里的其他人,至少也得好好睡上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
一行幾人回到了熹微院,以沫看了眼院門上的牌匾,微揚(yáng)眉眼側(cè)目問道:“這字是哥哥親手寫的吧?”
“嗯,上次回來改的!”
院名和他眼下的情況十分相近。
雖然老天爺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jī)會,但是未來的路卻不平整,好在他還有時間和機(jī)會,暫處晨光熹微的狀態(tài)。
以沫竊笑一聲,調(diào)侃說:“我覺得有些像姑娘家的閨閣名?!?br/> “胡鬧,還打趣起哥哥來!”離修不輕不重的捏了下一直握緊的小手。
熹微院里的人,聽到聲響有人來開門。
來人是一位年約十六的姑娘,肌膚勝雪,白里透紅,鮮嫩得能掐出水來,一雙手白玉一般,修長素凈。
身姿窈窕輕盈,步履輕快,看到離修,眼里立即浮現(xiàn)起神采飛揚(yáng)的光彩,出口的聲音如黃鶯鳥歌唱似的。
“爺怎么這么晚回來,快些進(jìn)屋,書白剛躺下,奴婢立即叫她起身侍候?!毙」媚飶埧诘脑捯靡阅魂噦?cè)目。
十二歲的年紀(jì),她尚不懂得掩飾,當(dāng)下就惱得直接用力抽出自己的小手,鼻子一哼,發(fā)出不滿。
小丫鬟這才注意到以沫,眨著清澈的大眼好奇的打眼她,不過離修不說話,她一個下人也不敢多問。
離修尷尬的輕咳一聲,“去,準(zhǔn)備幾樣小菜端上來,然后燒兩桶熱水,一會兒我們要用,再把他們都安頓好,先別驚動老爺夫人?!?br/> “是!”小丫鬟不敢有意見的答應(yīng)下來。
離修對著楊瑞、歡喜和落夏三人說:“你們跟書竹先下去,有什么就吩咐她做,先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是!”楊瑞也是到了路上才知道離修的身份。
離修也清清楚楚的交待了帶他來的用途,所以他應(yīng)話慢了一拍,看向以沫的眼神帶了些詢問,等她點(diǎn)點(diǎn)頭后才回應(yīng)。
歡喜性子憨直,在她眼里就楊瑞和以沫兩個人,到了新環(huán)境她有些怕,但這么大的姑娘也不可能和爹睡在一起,便打起了以沫的主意。
“我要和姑娘住在一個屋里?!?br/> 離修眼里劃過一抹不滿,他還有話要和以沫說呢!
若是不說清楚的話,以沫還不知道要胡思亂想些什么,他一個晚上也睡不安穩(wěn)。
當(dāng)下神色帶了幾分嚴(yán)厲的說:“下去!”
落夏原是離修的下屬,以前雖然不曾近身侍候,但也聽說過這個主子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