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突然跳出來的離旭,只見他就像只猴子似的,捂著屁股上竄下跳,一根刻有臨陽侯府標(biāo)記的利箭正穩(wěn)穩(wěn)的插在他的屁股上面。
“怎、怎么是個(gè)人?”容雅呆呆傻傻的看著離旭,一張小臉蒼白無血。
離旭猛的抬眼,兇神惡煞的盯著以沫一行人,特別是站在最前面的以沫和容雅。
“白以沫,你故意的是吧?”離修惡狠狠的樣子,恨不得吃人似的。
以沫本來還替離旭痛了一下,但聽到這話,便猛的翻下白眼,口氣惡劣的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的了?”
“不是故意的,你看不到這么一個(gè)大活人?。俊彪x旭狂躁的叫道。
從以沫這個(gè)位置看去,甚至能看到唾液在空中飛舞的樣子,可見離旭現(xiàn)在有多怒。
一旁的容雅嚇得縮了下脖子,無辜的舉起一只手,可憐兮兮的說:“對不起,這一箭是我射的,我只看到草叢里有什么在動,我以為會是兔子?!?br/> 離旭狠狠的剜了一眼容雅,丁點(diǎn)也沒有因?yàn)樗桥R陽侯府的侯小姐或者是京都第一才女就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瞎了嗎?一個(gè)活生生的人你也能看成兔子?!?br/> 容雅嘴角抽搐了一下,整個(gè)人都明顯愣住了,顯然她長這么大,還沒有被人用這樣惡劣的口氣教訓(xùn)責(zé)罵過。
但想到這事的責(zé)任在于她,當(dāng)下也回過神,賠著小心的說:“對不起,對不起,你怎么樣,我這里有傷藥,你……”
容雅說著說著,猛的回眸說:“依巧,藥呢?”
依巧忙自隨身攜帶的藥中拿出傷藥。
容雅接過,翻身下馬,正上前要給離旭的時(shí)候,一陣馬蹄聲嘀嘀噠噠的跑近。
為首的人正是和以沫有過一面之緣的鐘毓。
他一看到離旭這樣,當(dāng)場爆笑出聲,不留情面的說:“離老弟??!你就算打獵的數(shù)量不如我,也不用把自己當(dāng)獵物打了???”
“滾!”離旭罵起鐘毓更是不留情面。
顯然這兩人是真的很不對盤。
鐘毓不怒反笑,惡劣的大叫:“來看?。《紒砜窗?!離旭獵不到獵物就用自己湊數(shù)?!?br/> 離旭惡狠狠的大罵了幾句,三字經(jīng)更是脫口而出。
以沫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默默的嘀咕,他就說能和鐘毓齊名的小惡霸,怎么也不該是將軍府那副隱忍的樣子。
眼看著鐘毓和離旭就要打起來了,以沫無奈的提醒說:“你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對啊!我這里有藥!”容雅一臉尷尬的伸出藥瓶。
離旭惡劣的瞪著容雅威脅說:“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他直接用力一抽,將箭自臀部撥出,連帶著血肉一濺,嚇得容雅和以沫驚叫出聲。
眼看著離旭一瘸一拐的走了,鐘毓還跟在后面嘲笑不斷。
以沫不悅的斥責(zé):“你這人也閑得太無聊了吧?沒見到他受傷了嗎?很明顯是我們射箭技術(shù)不行才殃及到他,你既然笑得這么高興的話,不如我們也射你一箭,讓你開心開心?!?br/> 以沫一下抽出箭,對準(zhǔn)了鐘毓。
鐘毓不慌不忙的笑著攤手說:“白姑娘,不要這么絕情?。≡趺凑f我們也是熟人?!?br/> 以沫鄙夷的說:“我可沒有你這種幸災(zāi)樂禍的熟人?!?br/> “啊哈,姑娘這話就不對了,我怎么就幸災(zāi)樂禍了呢!我這是關(guān)懷,關(guān)懷知道嗎?”
鐘毓不等以沫回話,自問自答的說:“想來你是不懂的。”